:“好好好,都依你,只要你不鬧就行。”
聞言,崔盈盈一腔憤恨,終於忍不住指著閆衡大喊:“閆郎~你渾蛋。”
“夜夜與我恩愛纏綿,下了床便對我如此絕情,你還算個男人嗎?”
此話一出,眾人慌了。
最慌的還屬閆衡。
忙道:“你渾說什麼?她又沒打你腦子,認清了人再說話。”
周雲若幽幽盯著崔盈盈開口:“這次沒打,說不定下次就該打了。”
崔盈盈頓覺,她這是想要自己的命。
左右都是被她作賤,她又何必還要忍。
看向閆衡,她眼中滿是失望,一腔憤恨,又都化作對他的埋怨。
“閆郎,到了此時,你竟還要將我推給你弟弟,你怕她的什麼?”
她渾身顫抖著既哀怨又悽慘。
周雲若頓時直起腰,回身看向閆衡,那面無表情的臉,讓他心頭猛地一震。
這算是坐實了,任他如何狡辯也無用了。
其實他慌張了一瞬,也冷靜了下來。
事情既然瞞不住了,多說也無意,想到今日那位貴人的召見。以後只要攀上這棵大樹,便是不靠她周家,自己也能扶搖直上。
四品的官員與當朝國舅爺,如何比的。
他挺了挺脊背。
又聽周雲若開口:“你還要狡辯嗎?”
他從鼻間發出一聲冷哼:“你一開始就知道了吧!否則怎會次次針對她。”
她勾了勾唇,緩緩道:“我可沒你的腦子好用。”
她若真的聰明,上一世也不會被他坑騙得那般苦了。
“石霞,雙福,打包東西,我們走。”
他揚起下巴,狹長的眼睛冷冷瞥了瞥她:“想清楚了再走,不然你一個被休的婦人,往後會很艱難。”
“休?你憑什麼休我?”
“憑你善妒,不敬公婆。”
她冷笑,目光倏地一沉:“兄弟鬩牆,你的官還做不做了?”
他雙眸泛起陰鷙:“證據呢?憑你一張嘴,誰會信。”
又道:“爺在軍中殺敵的時候,你還在閨中繡花呢!”
他抬起手,唇角噙著冷笑:“爺能從一個兵卒爬到這個位置,你可知道我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她目光沉在他的臉上:“你殺的都是比你弱的人,這裡是京都,你威脅不了人,若識相,就將和離書送到周府,不然你連兵卒也做不了。”
閆父一聽,抱起閆昭,就走到她面前,憤恨道:“看清楚,這就是你狠心的娘,她要害你父親,往後吃不飽穿不暖,也是你的命。”
閆昭握緊了拳,眼圈通紅,哭著喊道:“你不配做我的母親,你走,你走,我不要你了。”
這話他前世也說過,此時再聽,已沒了當時的巨大悲愴。
她冷然背過身,抬腳就要走。
身後卻傳來閆衡低沉的聲音:“即使要走,這家裡的東西,你也帶不走一樣。”
轉眼,石霞與雙福便被他推了出去。
連帶她也被推倒,她摔在地上,髮髻亂了,手心也擦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