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衡眸色一深,脫掉外衫,就壓了上去。
二人火熱地纏綿一番,她喘息聲未定。便撫上他光滑的胸口。
“爺~我今日見她穿著一身蜀錦緞的留仙裙,那樣式好看極了。”
“盈盈從沒穿過那般好看的衣裳。”
她垂下眼來,潮紅的面上,露出些許神傷。
閆衡低低一笑,擒住她的纖手。
“一件衣裳也值得你傷懷。”
“她是當家娘子,左右你也不能穿得比她好,她若不高興鬧起來,還不是你吃虧。”
“她那性子你又不是沒領教過,以後學聰明些,儘量遠著她。”
崔盈盈柔柔應了一聲,而後將臉貼在他的脖間:“閆郎,只要你的心向著我,我便不求那些。”
“盈盈曉得自己比不得她出身名門,能與你相伴,三餐溫飽,已是滿足。”
閆衡聞言,輕輕為她拂去額角的一絲碎髮,眼中少見地浮出幾絲真情。
“她若有你半分懂事就好了。”
想起張大富今日送來的五千兩。
他勾起她的下巴,聲音低沉:“不用羨慕她,爺過兩日也給你添一身行頭。”
崔盈盈抬起頭,親上他的薄唇。唇齒相依間又是幾聲嬌吟。
——
京都的天,近幾日都是陰沉的,不見陽光的冬日極冷。
屋裡,炭盆燒得火熱,周雲若穿著厚厚的棉袍,懶洋洋的倚在小榻上,几上置著茶點。
雙福陪著她說話解悶。
閆昭開啟暖簾,一句問安也沒有,來了就往榻上一坐。
看了眼桌子上的點心,一雙眼睛生的與閆衡極像,此時瞅著周雲若。
不悅道:“什麼好吃的都往你自己屋裡端,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兒子。”
她眼都不抬,冷淡道:“沒有。”
閆昭鼓著腮幫子,本想將那點心給她掀翻,卻也知道她的脾氣。硬是忍住了。
半晌又道:“你給我做的雲靴呢?”
自他出生以來,衣服鞋子皆是她親手所做,她嫌外面買得不如自己做得仔細。
剛進京時,閆昭見小兒郎們都穿雲靴,便央著周雲若給他做。
想起那雙燒掉的靴子,她眉間浮上鬱色。
“不會做。”
“你騙人,我都瞧見你做一半了。”
“以後你的事我不管了,缺什麼只管著下人去買。”
“那我要你個這個母親做什麼?”
又是這一句。
她盯著他,眼底發涼:“我生來不是你的牛馬,也不虧欠你什麼,我如今不拘著你,讓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這不就是你一直希望的嗎!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閆昭騰地從榻上跳起來,指著她的鼻子道:“親孃不管兒子,就是不稱職的母親。”
又高聲叫道:“誰叫你生我的,不生我,也不用你來做牛馬。”
“一雙破靴子,愛做不做,誰稀罕,我讓崔姨娘給我做去。”
說罷!氣沖沖地跑出去,還將她的屋門用力一甩。
“嘭~”
胸口隱隱有些發痛,她身子不由地伏在小几上,片刻又苦笑一聲,當真是生了一個債主啊~
雙福小步挪到她身前,輕聲道:“小公子真過分,主子,要不您再生一個吧!”
她像是聽到什麼噁心的事,皺著臉道:“這糟心的話以後可別說了。”
話音剛落,便聽門外傳來秋蝶的聲音。
“夫人,奴婢有事跟您稟報。”
“進來吧!”
秋蝶進來行了禮,垂頭低聲道:“夫人,奴婢今日去姨娘那服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