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慣的。”
老夫人猛地將身前的茶盞砸到周生言腳下,他身子劇烈一顫,老夫人輕易不動怒,可若真生氣了,那也是凌厲非常。
“你眼裡還有沒我這個母親,你縱著蕭氏欺負二房,如今還想打我的雲若。”
說著老夫人狠厲地瞪著蕭氏:“今日我老婆子就將話放這了,誰若再敢逼她離家,我就將誰先趕出去。”
周生言緊咬著牙關,眼神中閃爍著不服,卻又無奈地嘆了口氣。
蕭氏怨毒地看著周雲若,老夫人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走著瞧,早晚讓她後悔今日所為,跪著給自己磕頭求饒。
此時門外又傳來管家的聲音:“大爺,蘇大人派人給您送了信。”
說罷將信箋呈上,周生承拆開一看,頓時抬眼看向雲若。又默默收了信。
沉聲對蕭氏道:“寧國舅之事休要再提,雲若不會嫁給他。她明日便回平洲。”
見老夫人神色一凜,周生承忙上前解釋:“母親放心,只是暫時離開避避風頭。”
又將自己的安排告訴了她,老夫人聽罷,才稍稍安了心,看著雲若,心中惋惜。又見孫女望著自己一直落淚,心口一酸,也落下淚來。
周雲若跪在老夫人身前:“祖母,雲若不孝,不能陪著您了。”
老夫人瞬間抱住她:“傻孩子,祖母就在這,過段日子就派人去接你。”
聞言,周雲若哭得更難自抑,看著她哭的悲慟,大夫人眼眶泛紅,情不自禁地也流下淚來
——
刑部大獄
寧國舅被捆在刑架上,衝著刑部主事怒吼:“瞎了你的狗眼,連老子都不認識,你這主事算是做到頭了,快放了我。”
主事撇開臉,就是不搭理他。
寧國舅心裡愈加不安。罵了半天,嗓子也啞了。
“老子渴了,沏杯茶來。”
主事朝外面招呼了一聲,不多久牢吏就送上水來。寧國舅喝了一口,倏地吐出來,皺著眉大喊:“這什麼狗屁茶,難喝死了。”
主事嘴角微微一抽:“國舅爺,這裡就這條件,您就將就一下吧~”
寧國舅瞪眼道:“你那是什麼表情?是不是在給老子甩臉子?”
一口一個老子,聽得主事直翻白眼,別過臉,再不理他。
正在此時,蘇御沉著臉走了進來,冷冽的目光,死死鎖著寧國舅,每一步都好似踏在寧國舅的心絃上,他頓時繃緊了神經。
牢房內昏暗的油燈搖曳,將蘇御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射在寧國舅蒼白的臉上,他嚥了口唾沫,強裝鎮定道:“蘇御,你竟敢對這麼對本國舅,你就不怕皇后娘娘怪罪下來嗎?”
蘇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在昏暗中如同鬼魅,讓寧國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他自小與蘇御在一個學堂唸書,這蘇御沒少背後害自己,要說自己如何得罪他,也不過是一開始往他書裡夾了只毛蟲,打那以後這人就記住他了,見天兒地給夫子告黑狀,三言兩語又能挑唆著別人針對他。
他承認自己怕蘇御,可再怕也不能將她拱手讓給蘇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