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只剩賀展青,還死乞白賴的不走,在殘羹剩菜的桌子邊轉悠,這個碗裡撿半個雞屁股塞進嘴裡,那邊拿起空罈子,往嘴裡倒幾滴酒水。
張緒實在看不過去,吩咐幾名屬下道:“別收拾了,先將你們的賀師兄送回去。”
兩名屬下聞言,立即上去攙扶賀展青。
“滾開。”哪想到賀展青輕輕一掙,兩名武功不差的屬下,就如同斷線的風箏甩了出去,撞斷幾顆手臂粗細的樹木才停下來,一時間哀嚎聲不斷。
“把他們兩個弄到妙手堂去處理傷勢。”張緒對另外的屬下道,親自走向還在撿殘羹剩菜吃的賀展青。
“賀展青,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張緒一把架住賀展青就往外走。
可賀展青並不配合,不斷掙扎,嘴裡嚷道:“客人沒吃飽,哪有主家人趕人的道理,我不走!”
賀展青掙扎的力量超出張緒的預料,他運用後天中期的內力,才勉強把對方制止。
心中一陣駭然,原來賀展青的實力如此了得,他以為一個隨便被門主拋棄的半殘廢,肯定不堪一擊,卻沒有想到竟然有後天初期頂尖的實力。
好在他是後天中期,內力不弱,最終將賀展青成功架出院門。
“自己回去吧。”一出門,張緒立即鬆開手,他可不想讓人誤會,他有給門主示好的心思。
外面晚風甚涼,賀展青清醒不少,跌跌撞撞的向自家院子走去。
張緒並沒有回院子,站在門口盯著賀展青離去,以防止其去而復返。
賀展青走到一頭的小巷子,忍不住趴在院牆上吐了起來。
突然,賀展青像是被高手用流鎏金錘砸中胸口,一下子就倒飛出去,把對面的院牆都砸出一個窟窿。
張緒驚疑不定,正要過去檢視。
卻見賀展青趴著吐的那面院牆裡面,跳出一道身影,迅速將賀展青從碎磚頭裡面扶了起來。
賀展青一邊捂著左鎖骨下面,一邊罵罵咧咧。
那身影卻有些奇怪,在扶起賀展青後,迅速掰開賀展青的手,將其衣服往下拉,似乎在檢視傷口。
“你誰呀。”賀展青連忙把衣服拉起來。
“賀師兄,我是範毅,你師弟呀,你傷口還在流血,我給你止血。”身影正是範毅。
“別裝蒜了,你在找這枚鵝卵石是吧,就是你小子暗算我的,我不就是在院牆邊吐一下嗎,居然下如此毒手,你不賠償我一萬功績,我決不罷休。”賀展青展開另一隻手,裡面有一枚帶著血跡的鵝卵石。
張緒見此,驚得目瞪口呆,範毅竟然能用一枚鵝卵石,隔著一睹院牆,將後天初期頂尖的賀展青打得悽慘無比。
他很快就想到,範毅這是在殺雞給猴看,以報當年之仇。
但張緒想多了,範毅此時哪有心思在意他,注意力全都在賀展青上,除了對方那第四層的金甲鐵布衫外,還有胸口那個用利器刻的寧字上面,實在是太狠,不是用力過猛,就是所用利器實在鋒利,反正觸目驚心,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想不起哪裡不對勁。
突然他輕輕一笑,他結合一些聽到的傳聞,終於想起寧是什麼意思了。
應該指的是事務殿殿主寧夢溪。
據範毅聽到的傳言,寧夢溪年齡不大,入門時間也不長。
但卻深得門主器重,因為她是門主實際上的續絃夫人。
據說美豔無比,是神藥門從古至今的第一美女,反正門主都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做了不少違背明鏡堂的事,從那時起,長老殿殿主和藥殿殿主有了不滿。
而賀展青入門後,被門主收為親傳弟子,門主和寧夢溪已經閉關磐石谷中了。
不過天天相處,血氣方剛的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