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詩會這等小事範毅自然不會拒絕,還可以順道離去。
三天眨眼過去,範毅拜別寧夢菡夫婦,早早回到客棧將所有東西收拾好。
租了輛馬車在白府外面等著,白及第登上馬車後,讓車伕立即跟上。
七折八拐的走了七八里,來到城中的一條河邊,夕陽鋪在河面上,映出一片金黃。
河面上來往船隻眾多,引人注目的,是一艘停在不遠處的二層樓船。
古典別緻,上有風帆作為動力。
白及第下了馬車四處張望,範毅立即走了上去。
“毅哥,你真要走嗎?”見到範毅揹著包袱,白及第不捨的問道。
“男兒志在四方,豈可留戀花花世界。”範毅拍了拍白及第的肩膀道。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讀書才是正途。”白及第反駁道。
兩人說話間,又一輛馬車留在附近。
走下來一名絳紅紗衣少女,一名丫鬟。
“白師弟來得早啊,這位是?”少女看著範毅道。
“我表哥,雲夢學院的學子。”白及第有些緊張的說道。
“你是雲夢學院的學子?那武功一定很高,幸會,小妹齊韻詩。”少女行禮道。
“範毅。”範毅連忙回禮。
“走,去船上等他們。”齊韻詩說道。
白及第當即同意,幾人透過登船梯,來到樓船的甲板上。
“幾位是青河學院的學子,來參加曲妙音曲小姐的詩會?”接待的女侍者問道。
“正是。”齊韻詩回道。
“跟我來。”女侍者前面領路。
路過一樓的時候,幾人發現一個遊客都沒有,齊韻詩忍不住問道:“整個樓船都被曲師姐包下來了嗎?”
“那倒沒有,曲小姐只包了二層,一層被另一位客人包了下來。”女侍者解釋道。
幾人跟隨女侍者,來到樓船第二層,是個華麗的船廳。
案几數十,分列周圍,上有果盤八隻,茶杯酒盞成雙。
地面鋪就錦繡紅毯,燭火燈籠無數,以銅鏡對映,整個船廳富麗堂皇。
案几後面,已經有十餘人入座,三三兩兩在品茶飲酒交談。
一見範毅幾人到來,大多數都微微點頭。
齊韻詩的人緣不錯,不少人給她打招呼。
三人緊臨落座,齊韻詩主動介紹範毅給大家認識。
白及第大家除了有點意外,也是笑臉相迎。
外面天色漸晚,船廳裡的少男少女達到了二十多人。
舉辦詩會的曲妙音也早就到了,著一襲水藍鵝黃邊的深衣,鵝黃絲帶束腰,盡顯雍容華貴。
容顏也是一支獨秀的存在,範毅都忍不住多了幾眼。
樓船緩緩啟航,那種輕微的晃動,別有一番風味。
曲妙音簡單說了幾句,大意就是大家同為學子,出來遊玩,不必拘束。
接下來,眾人品茶飲酒,吟詩作對。
範毅除了吃喝,就是偶爾和白及第,或者齊韻詩聊上幾句。
詩會進行一個時辰,曲妙音開口道:“諸位師兄弟姐妹們,我出一上聯,你們對下聯,對仗工整者有獎勵。”
“好。”
“素聞師姐多才多藝,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師姐快出吧。”
“能說說獎勵嗎,我比較期待。”
……
眾多少男少女七嘴八舌說開。
曲妙音淡然一笑:“對仗工整者,每人獎勵我的畫作一副。”
“曲師姐這麼大方,快出上聯。”有人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