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溫只感到疑惑,看著孔對月的臉在瞬間變得鬆弛似乎她從未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沈紅溫將這句話默默記在心裡,這是他在深層世界收集的又一塊碎片。
孔對月牽著沈紅溫的手蹦跳著跑進瓊漿殿,剛進入這扇門,瞬間置身一處全新的世界,春深城與年秋裳緊緊跟在二人身邊,就算路上有隱匿的傳送陣也無法將他們四人間的距離割裂。
與想象中的酒樓不同,瓊漿殿內雲霧蒸騰,中央是一座圓形的樓閣,共有三層。
底下一層是身著紅裙,面籠薄紗的舞女手持琵琶演奏鏗鏘激昂的樂曲,中間一層獨見白裙背影以古箏描繪小橋流水的畫面,頂上一層的青衣舞女衣著清涼,手中持著小鼓與鈴鐺,灑下點點如星輝的音符。
周圍的雲海中佈置著數十張矮桌,賓客觥籌交錯,無人注視剛剛進入瓊漿殿的四人,在面對大門的最遠處高高的雲海上端坐著四道身影,如今正有一位侍者悄聲來到中間一位身穿暗紅色長袍的英俊男子身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英俊男子微微挑了挑眉,狹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隨即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吩咐了侍者幾句就默默地喝起了酒,完全沒有展現出絲毫特殊之處。
但是能夠與他共列首位的何嘗不是老謀深算之輩,他越是要表現得不著痕跡,就越讓人上心,於是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紛紛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原本興致盎然的孔對月見到了瓊漿殿內的場景後不出沈紅溫所料的變得畏畏縮縮,她偷偷地小聲問沈紅溫:“這裡是不是被別人包場了呀,我們過來合適嗎......”
如果瓊漿殿被人包場了確實應該離去,但他是為了醉花陰而來,難道要讓他白跑一趟?
沈紅溫微微蹙眉,他倒是有些好奇了,在場諸位究竟是誰,總不能讓他有錢都無處花吧。
“小秋,你問問他們能否賣我一壺醉花陰,錢不是問題。”
沈紅溫以心聲呼喚年秋裳,年秋裳頓時報以哀怨的目光,弱弱地反抗:“少主啊,小秋是什麼東西?”
沈紅溫抿了抿嘴唇回應道:“我一視同仁,喊她小月,喊你小秋,很合理吧。”
“好吧。”年秋裳嘆了口氣攤攤手:“我去問問,其實不用那麼客氣,我拿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就行了。”
春深城瞪了年秋裳一眼,年秋裳吐了吐舌頭,剛想去問問能否購買醉花陰,那英俊男子身邊的侍者就笑著來到了他們的身旁對著為首的沈紅溫恭敬行禮:“不知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沈紅溫挑了挑眉,想必有人熱情招待是因為他之前在花衣宮的消費,春深城稟告沈紅溫:“少主,我已經調查完了,坐在高處主位上的四人皆是資深掌我境,從左到右分別是瓊漿殿主賀也王,城主齊藍霆,合歡宗主河方在,以及即將渡劫的掌我境巔峰李休愚,人稱妖煞刀。”
沈紅溫微微點頭,對侍者笑道:“在下徐盡歡,聽聞醉花陰乃人間佳釀,恰逢李宗師渡劫,慕名而來,不知能否賣我一壺?”
沈紅溫並不擔心徐盡歡之名暴露,雖是合歡宗上宗少主,但他一向深居簡出,以百花城這幾位的能量還不足以知曉他的身份,他同樣不擔心姓名被他人得知會用以詛咒。
這就是有長輩守護的好處,孤身一人遭遇詛咒將會非常難纏,而有三位姐姐存在,詛咒的第一目標會是三位姐姐,除非實力更在三位姐姐聯手之上,不然對他施加詛咒無異於自尋死路。
雖然沒有聽聞過徐盡歡之名,但是聽說過他在花衣宮一擲千金的壯舉,又見徐盡歡劍眉星目,器宇不凡,侍者始終保持著恭敬謙和的笑容,要將沈紅溫引到居中的座位。
“這位公子這邊請,小人自會為公子準備酒水。”
侍者沒有將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