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上了一輛警車。他喊著追上去,可是警車已經在大雪裡在雪地上開走了。他跟著車轍,一直追到警察局。他衝進了警察局。可是警察局的人說沒有人被送進來。
我說:走,去看看。
然後我們,包括雷果,一起去了這裡的警察局。
在警察局門口,他們要往裡走。我說:等一下。
大衛說:怎麼了?還等什麼?
我說:你們看。地上有車轍印,進出警察局的也有不少腳印。可是,在車轍印的周圍竟然沒有腳印。
見鬼了!帕特里克叫道。
雷果什麼也沒有說,還是走進了警察局。
警察們顯然認識雷果,對他很客氣。對他提出的問題,一個長官模樣的人說:教授,我真的不知道,我剛才問過他們了,我們這裡沒有出動任何人,你也知道,我們平時是不開警車的。
我說:那麼,門口的車轍印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攤開雙手說:不知道,我不知道。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
雷果說:走,這裡不說,我們找地方說去。
110歲的雷果教授走在頭裡。他帶著我們一直走到了A1樓,即我們四區的行政辦公樓那裡。
遠遠的,我們就看到一個人站在A1樓門口。
一個文質彬彬的人,一個斯斯文文的人。
他當然就是我到這裡之後最早見到的人之一,四區的區長兼四所的所長,施圖姆。
施圖姆笑容可掬地迎了上來。他說:教授你好!我得感謝這場大雪,否則我相信再過110年,我也不會在這裡有迎接你的榮幸。
他是迎著雷果的,他張開了雙臂。
雷果伸手做了一個遮擋的姿勢,慢。我們為什麼來你應該知道了吧?
施圖姆微笑著說:還請賜教。
說實在的,剛到這裡的時候,我看到他有一種親切感,甚至有一種幸運感,我是說相比二區的阿爾貝特而言的幸運感,即我終於有了一個好領導那種感覺。可是自從幾乎親身經歷了他對百合的野獸行徑後,我見到他一次就噁心一次。我說的是真的有作嘔的感覺。
這句在我看來表面斯斯文文實質虛頭八腦的“還請賜教”幾乎真的讓我把隔夜飯吐出來。
他說:波歷你好!
我是用問題回答他的問候的。我說:為什麼把麥克帶走了?
他說:有這事嗎?
大衛說:我看到警察把他帶走的。
他說:警察?我不知道啊。
有人叫喊著: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我回過頭去,看到是第三研究室的一個年輕人。
而且我看到,已經有很多人站在我們後面,而且正有更多的人向這裡走來。
一位女士叫著:把麥克送回來!
好多人跟著喊,就像約好的口號:把麥克送回來!把麥克送回來!
施圖姆放大了說話的音量,叫喊著: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真的跟我無關。我會去問的。
我說:你們把麥克淘汰了嗎?
他說:淘汰?
我說:就是你說的負流動。
他說:流動到哪裡去?
我說:這要問你了。會不會是半山?
我聽到身後有人在輕聲地說:半山?哪裡是半山?
他說:靜一靜,靜一靜!沒有什麼半山。不可能的。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答應你們,我會馬上去了解情況。
我的身後又有人叫喊起來:把麥克送回來!許多人跟著喊,越來越多的人。
我兩次回頭,看見了白茫茫一片人。本來應該是黃茫茫的,因為大家的服裝顏色,可是在紛飛的大雪中,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