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抱著才有手感。”
葉念塵牙咬得作響,花月影乖了乖她的頭,“不要咬了,一會牙碎了。”
花月影敲敲她的額頭。
“你!”葉念塵剛想再發火,眼前一隻好看的手卻遞過來一顆糖。
“吃糖。”花月影變戲法似的變出一顆糖。
葉念塵徹底無語了,不管在什麼時候遇到他,他總是像逗弄小孩子似的敲一敲她的額頭,給她變出一顆糖。
“你孃的難道不知道我沒有味覺麼!”
“我娘不知道,我正想帶她兒媳婦去見她老人家,這樣她就知道她兒媳婦是沒有味覺的。”花月影笑得從容,“吃糖。”
葉念塵瞪著他和那顆糖,終於,吃了下去。
“乖。”花月影梳理了一下葉念塵的頭髮。
“滾!”葉念塵現在恨不能馬上飛回未央殿。
怎麼兩年多過去了,自己面對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拿他沒轍,說到底,在無賴的這方面,還是強中自有強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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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花月影笑著看著眼前幾近炸毛的小姑娘,兩年不見,她似乎比以前消瘦了許多。
兩年前。
十四歲的葉念塵上山採藥,山崖陡峭,腳下一個沒踩穩就滾落到了山崖下面,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簡單的茅舍裡,身旁站立著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帶著笑看她。
“小姑娘醒了。”
葉念塵想要起身答話,但稍微一動就疼痛得要命,怕是傷到了骨頭短日內還不能康復。
“小姑娘叫什麼名字?”
“葉念塵,你呢。”
“花月影。”
年少的小念塵躺在床上默默思索了一陣,半響,正色道:“真是個風流下賤的名字。”
“……”
此後幾個月,花月影一直盡心伺候著小念塵,有事沒事還給她變顆糖出來吃,逗小孩一般的哄她開心,雖然花月影偶爾表現出來的無恥精神讓小念塵不是很開心。
在花月影的悉心照顧下,她的傷情也一天天的好了起來,葉念塵沒臉沒皮自然不懂得什麼知恩圖報,花月影也一直沒有在意,直到有一天——
“小葉姑娘該喝藥了。”花月影如往常一般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葉念塵沒有味覺,不知苦澀,喝湯藥如喝白水一般灌了下去,只是要捏著鼻子,還是有些麻煩。
湯碗乾淨,作為一個職業的醫生,她自然知道良藥苦口的道理,只不過她比較幸運,只需要苦一苦鼻子而已,葉念塵遞還給花月影一個空碗,但花月影似乎沒有走的意思。
“怎麼了?”
“我覺得小葉姑娘這幾天在我家白吃白住白喝藥好像不太好。”花月影說得中肯而且貼切。
小念塵側了下腦袋,貌似她除了看病什麼有用的技能都沒有,可惜這幾天下來看起來這個傢伙的身體狀況還挺好,根本用不著她費神。
“那你想怎麼樣?”
花月影端詳著她,“你說怎麼辦呢?”
天真懵懂的小念塵忽然想起來誰曾給她解釋過“以身相許”這個詞,大概是說做一件事情來報答對方,貌似這個挺合用的,於是:“以身相許怎麼樣?”
花月影桃花眼微微睜大,又想起來什麼,瞭然一笑,道:“好啊,不過若是以後小葉姑娘翻臉不認賬,那我找誰說理去。”
“不會的,我這個人一向講誠信。”小念塵認真地胡謅著。
花月影拿來兩張白紙,取來一支筆:“這樣好了,我們來立個字據,你我各一份,上面就寫:葉氏念塵於藍淵一千三百六十五年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