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空間不大,但足夠容納幾人藏身,且乾燥通風。他將林定放在地上,飛快地撕開自己的襯衣,露出結實的肩膀,將傷口簡單包紮。
女子從隨身的揹包中拿出幾枚冷卻的子彈殼,迅速用火機加熱金屬表面。她用冰冷又鎮定的語氣說道:“傷口需要燒灼,忍一忍。”
馬不及點點頭,沒有多言。他看著女子將子彈殼燒至通紅,隨即按在他肩膀上的傷口處。皮肉燒焦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刺骨的劇痛,但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只是默默抓緊地上的石塊。
“好了。”女子低聲說道,迅速將消毒布料纏上,“暫時不會感染,但你還得小心。”
馬不及輕輕撥出一口氣,將襯衣重新穿上。他轉過頭看著林定,皺眉道:“他的傷勢更棘手,需要藥物和更專業的處理。”
女子點了點頭:“我剛才沿途觀察了一下,附近可能有村落,那裡或許有我們需要的東西,但要冒險。”
馬不及沉思片刻,隨後說道:“我去。你留在這裡照顧他,順便監視洞外動靜。”
“你一個人?傷還沒好……”女子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安。
“我比你熟悉敵人的行事風格。”馬不及語氣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再說,他們的注意力還在亂石灘那邊,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女子盯著他的眼睛,沉默了幾秒,最終點頭:“小心點。”
馬不及將手槍重新上膛,背起一個簡單的裝備包,起身離開。他走出洞口時,回頭看了看昏迷的林定和表情複雜的女子,眼神裡閃過一絲決然。
濃霧漸漸籠罩,他的背影隱入迷濛的山林間,消失不見。
夜幕降臨,山林中偶爾傳來夜鳥的叫聲和風吹過樹梢的低吟。洞穴中,女子小心翼翼地給林定擦拭額頭的冷汗,同時時刻警戒外面的動靜。
“別擔心……他會回來的。”她輕聲自語,像是在安慰林定,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隱約的腳步聲,細微得幾乎與風聲融為一體。女子瞬間進入警戒狀態,手指緊握匕首,目光死死盯著洞口。
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後是幾聲低沉的咳嗽。
“是我。”熟悉的聲音響起,隨即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洞口走了進來。正是馬不及,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但目光依舊明亮。
“你回來了!”女子鬆了一口氣,將匕首收起。
“找到了一些東西。”馬不及從包裡取出幾瓶簡易藥水和止痛片,以及幾塊包裝完好的壓縮乾糧,“還有點水。”
女子接過藥水,迅速為林定處理傷口,並將止痛片碾碎後餵給他服下。
“村子呢?”她一邊忙碌一邊問。
“只有幾戶人家,沒什麼人。”馬不及回答,聲音低沉,“但……有人可能注意到了我。”
女子抬起頭,眉頭緊鎖:“你是說敵人?”
“不確定,但需要防備。”馬不及冷靜地說道,同時將一塊乾糧遞給她,“吃點東西,恢復體力。我們可能要連夜轉移。”
洞中氣氛緊張而壓抑,但兩人沒有多說一句廢話。他們都明白,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決定生死。
時間緩緩流逝,洞穴內的氣氛愈加凝重。林定的臉色稍稍恢復了一些血色,但依舊沒有醒來。他的呼吸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每一次起伏都在無聲地提醒著兩人時間的緊迫。
馬不及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錶。錶盤上的指標在昏暗的光線中微微發亮,已經接近凌晨。他眉頭微蹙,回頭對女子低聲說道:“我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敵人可能已經開始搜尋山林,這個地方不算安全。”
女子點點頭,迅速將散落的藥品和布料收拾好。“林定現在還不能移動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