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定站在他身側,聲音低沉地說道:“這口鐘自從我記事起便矗立在這裡,聽說是祖上從南方某個神秘之地購得,至於背後的來歷,恐怕也只有先人知曉了。”
馬不及微微頷首,忽然間,手指觸碰到鐘面時,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傳來,彷彿鍾內暗藏著某種怨恨。他一震,手忙縮回,目光卻愈加深邃。
鐘聲帶來的詭譎,林家隱藏的往事,眼前的謎團似乎愈發深重……
馬不及輕輕甩了甩手,強壓下心中的寒意,繼續凝神打量著眼前的銅鐘。這鐘面上斑駁的紋路,在月光的映照下彷彿浮現出一層朦朧的光暈,流動著某種詭異的韻律。馬不及緩緩湊近,目光在鐘體上游移,發現鐘的底部隱約刻著幾行極其模糊的古字,似乎記載著什麼禁忌之言。
“林先生,這鐘底部的字跡,您可曾看過?”馬不及指了指模糊的字元。
林定微微一愣,目光也跟隨他的手指望去。過了片刻,他搖了搖頭,低聲道:“我倒真未曾留意過這些字。這鐘自立在此之後,林家中便沒人敢隨意觸碰它,視為禁忌。只是聽聞它的歷史並不簡單,據說和當年南方某個神秘組織有關,但至於詳細來歷,家族檔案中也未曾有明確記載。”
馬不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多年的調查經驗讓他對這些蛛絲馬跡尤為敏感,林家代代的凶兆以及這口神秘的古鐘,也許正是揭開這一切的關鍵。他小心翼翼地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型放大鏡,蹲下身子,藉助微弱的月光仔細辨認起那幾行字來。
然而,刻文似乎被刻意模糊了,字跡殘損不清,斷斷續續,難以拼湊出完整的意思,但其中有一行隱約可以辨認——“血祭之鐘,千年不鳴,鳴則……”
就在此刻,忽然間,耳邊隱隱傳來一聲微弱的鐘鳴,聲音極輕,幾乎無法察覺,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馬不及心頭一震,猛地抬頭望向鐘體。林定臉色瞬間煞白,顯然他也聽到了那微弱的鐘聲。他們面面相覷,空氣中瀰漫著一絲莫名的緊張感。
“剛才的鐘聲……是你聽到的,還是我幻聽了?”林定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透出深深的疑懼。
馬不及點點頭,表情凝重:“我也聽到了。這鐘聲不同尋常,似乎透著一股陰寒的力量。林先生,不知是否有人記錄過類似的鐘聲,或者曾有人對這鐘進行過什麼儀式?”
林定搖了搖頭,神情中滿是困惑與不安:“林家歷代相傳的是不可觸碰之禁令,但從未有人真正探究過它的奧秘。或許是因為懼怕,或許也是因為習慣。對於林家來說,這鐘的存在本就是個禁忌。”
馬不及沉吟片刻,目光再次落在鐘體上。他的內心湧動著強烈的探索慾望,這口鐘究竟與林家過去的慘劇有何聯絡?它是否在暗示著某種宿命的輪迴?他直覺地感到,這口鐘是解開謎團的鑰匙,但也可能是通向未知深淵的引路人。
“林先生,”他終於開口,語氣中透著堅定,“也許要解開林家的詛咒,便要從這口鐘下手。依我看,這鐘恐怕暗藏玄機。若是再任其塵封,或許詛咒仍會延續。”
林定臉色微變,猶豫了一瞬,隨後長嘆一聲:“馬先生所言有理,但家族的禁令如大山壓頂,若是妄動恐有不測……”他低頭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不過,若能解開林家百年不解的宿命之謎,或許也不枉冒此一險。”
話音剛落,兩人不約而同地將手放在了鐘體的兩側,用力一推。隨著鐘體緩緩轉動,一道暗門竟悄然浮現,彷彿等待他們多時。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心中都帶著深深的震撼。林定顫抖地抬手,摸向那道暗門,門上雕刻的古樸紋路與鐘體的刻痕相互映襯,彷彿本就是一體般嚴絲合縫。暗門開啟的一瞬,似有一股冰冷的氣流從其中竄出,帶著久遠的潮溼黴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