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桐柏,我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周桐瑜。
而我們這一生中最幸運的,恐怕就是碰到了貴人——大將軍蘇戰。
我們18歲之前的經歷,可謂是崎嶇坎坷。
我們三歲喪母,六歲喪爹,接著被親戚賣到小倌館。
好在這個小倌館是清館,裡面的小倌也都是清倌。
對於新進去的孩子,老鴇會根據每個人的天賦,專門派人教琴棋書畫。
桐瑜對於彈琴這方面很有天賦,所以老鴇更是花了心思教他學琴。
而我則是對於舞刀弄劍很感興趣,於是老鴇就專門請了一個武師傅教自己習武。
老鴇時常誇讚我們,說等我們登臺那天一定會名聲大震。
就這樣,我們一直學到14歲,也到了登臺的年紀。
果然不出老鴇所料,我們乍一登臺,就成了小倌館裡的臺柱子。
而老鴇也很有原則,無論誰來也從不讓館裡的人接葷客。
他這樣的性子直接導致他得罪了一大批人。
沒過幾年,老鴇就被人殺死在郊外。
小倌館易主。
新東家可不管之前老鴇定下的那一套,竟然公開在館裡拍賣起各小倌的初夜。
我們也想反抗,可沒有辦法,誰讓我們的賣身契就捏在新東家的手裡。
一時間,整個小倌館變得烏煙瘴氣。
好在我與桐瑜是臺柱子,作為壓軸是最晚被拍賣的。
於是我們就策劃起逃跑,直到被拍賣的前一天,我們終於找到機會從二樓跳下。
然而就在我們還沒跑出兩步時,就被館裡新請的打手發現。
經過一番纏鬥,我們兄弟二人最終還是雙拳難敵四手,被打手們再次捉回小倌館。
在被綁了一天一夜後,也終於到了我們被拍賣的日子。
我們坐在房間的地上,背靠著背,絕望的聽外面那些客人一次比一次高的叫價,恨不得咬舌自盡,可我們的嘴已經被堵住,就連咬舌都做不到。
最終,在一道柔和的聲音說出五千兩這句話時,全場寂靜,很顯然,我們就是被這個人拍到了。
不多時,房門被開啟,抬眼看去,只見來人50歲左右,面白無鬚,一臉慈祥的笑意,身後還跟著兩個類似侍衛的人。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竟然能來逛青樓楚館,甚至花了五千兩就為與我們兄弟度過一夜。
呵,真是可笑。
然而,就在我們惡狠狠看向那人時,出乎意料,他並沒有靠近,而是坐在房間中央的桌子旁,仔仔細細打量著我們。
“真像,就算沒有神韻,最起碼也有七分相似。”
這話說的,我一頭霧水,什麼真像?什麼神韻?又與誰有七分相似?
就在我疑惑不解時,那人輕咳了一聲,然後溫和說道:“我姓蘇,你們可以叫我蘇老爺。
現在我問你們,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離開這裡擺脫賤籍,以後也再不用過這種屈辱的生活,你們可願意跟我走?”
聽到他這樣說,即使我們兄弟二人背靠著背,卻不約而同的點頭,答應跟著人走。
因為那時我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離開這裡,不受那般屈辱,縱使去死都行。
在得到我們答案後,那位蘇老爺便離開房間,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跟新東家談的這件事。
總之,第二日一早,我與桐瑜便跟他一同坐上了前往京城的馬車。
也就是在京城,我們見到了貴人,也就是現在的老大,蘇戰。
他彷彿非常滿意我們的長相,而這時,我們也才反應過來,蘇老爺口中說的沒有神韻,但也有七分相似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