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陳天榮猛然捏碎手中的茶杯,他指著於重破口大罵。
“你當的什麼他媽狗屁縣令?現在不是已經有人看到了殺害我兒的兇手跟四龍寨的土匪跑了。
你不剿匪還在等什麼?等著到關鍵時候給你充政績嗎?
老子告訴你,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你惹老子不高興,老子現在就讓你光屁股滾蛋!
還他媽當縣令?還想高升?我讓你死都沒有棺槨加身!”
四龍寨。
因為上次一事,幾人不歡而散後。
靳承巖一夥人直接無視了弘曆他們,該忙什麼忙什麼。
這天進忠看著四龍寨的地圖,觀察這裡的地勢。
突然從後面傳來一聲緩慢且弱小的疑問。
“你是我哥哥嗎?”
進忠抬頭向聲源處看去,發現那裡正站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少年。
那少年逆著光,身上雖然穿著整齊,但卻在膝蓋手肘處佈滿了泥土。
他瞪著大眼睛咬著手指看向進忠,彷彿還在等著他的答案。
進忠立馬就想靳老寨主曾說過,他有一個已經傻了的孫子。
難不成就是他?
進忠不是沒想過去打探一下,可現在他根本就沒有認靳家人,所以也不好貿然去打探人家的孫子。
進忠朝那孩子招招手。
那孩子見狀立馬樂顛顛的跑了過來,在進忠面前站定。
“你叫什麼名字?”
進忠溫和的問道。
“我叫靳武,我聽爹說姑姑家的哥哥回來了,所以我來看看,你就是哥哥嗎?”
果然是他。
進忠揉了一把他的頭,並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將他手指從嘴裡拽出來,然後掏出手帕溫柔的將他嘴角以及手指上的口水擦乾。
靳武彷彿沒有得到答案誓不罷休一般,再次問道:
“你是姑姑家的哥哥嗎?”
進忠彎下腰看著他極為乾淨透徹的眼睛,極輕極輕的說了句,“是,不過這是咱倆的秘密,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爹和爺爺。”
靳武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高興的歡呼,“好耶!”
說完後他才想起哥哥要自己保密,趕緊將黑乎乎的小手捂在嘴上,向進忠示意自己不會洩密。
進忠溫和的拉起他坐在椅子上,輕輕拍去他膝蓋上的土,輕聲詢問。
“小武的身上怎麼這麼多土?是摔倒了嗎?”
靳武聞言開朗一笑,“不是噠,小武跟二壯他們去樹上掏鳥蛋啦,是在樹上蹭的!”
進忠能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快樂。
靳武看著眼前溫柔的大哥哥,不禁升起親近之感,他拽著進忠的袖子含糊不清的問道:
“哥哥,那姑姑沒回來嗎?”
“姑姑已經不在了,走吧我帶你去洗洗手。”
進忠十分耐心的帶著靳武打水洗手,這種感覺很新奇也很溫馨。
整個一下午靳武都跟在進忠身邊。
直到進忠看到了魏嬿婉,他顛顛的跑到魏嬿婉身邊。
靳武見狀也立馬湊了上來。
“進忠哥哥,這位是?”
進忠拉過魏嬿婉的小手,邊撫摸邊解釋:
“他是靳大當家的兒子,叫靳武。”
靳武十分懂事的站在進忠,後面打招呼,“姐姐好。”
“叫嫂子。”進忠提醒。
“嫂子好!”靳武乖乖改口。
進忠滿意了,接著他先是打發靳武去找小朋友玩,然後對嬿婉說起下一步的計劃。
“婉婉現在當務之急,是阻止於重派兵剿匪,以及阻止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