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春宮。
“進忠公公,本宮聽說皇上有意將璟瑟嫁去科爾沁。”
富察琅嬅都要急壞了,昨日她就想去找皇上討說法,可皇上連見都不見她,這更加讓她確定了皇上想要嫁的公主是璟瑟。
實在無計可施之下,她找到了進忠。
關鍵是,這進忠不僅是最近最得皇上寵信的將軍,也是皇上身邊的御前副統領。
無論在前朝還是後宮,在皇上面前進言,他都有一席之地。
“皇后娘娘,這個奴才不好說,這是關乎國家社稷的大事,怎麼著也輪不到奴才一個小太監來插嘴。”
富察琅嬅急到不行,“可你不僅是太監呀,你還是從三品的官員啊!”
“皇后慎言!奴才就是太監,進忠也只是進忠。
皇上曾親口下令,不允許後宮乃至前朝談論此事,皇后這樣說實屬不妥。”
話雖然說的嚴厲,但進忠的態度還是恭恭敬敬。
富察琅嬅當然知道,可是她實在是太著急了,這才不管不顧直接當著進忠的面說起他另一個身份。
她自知自己說錯了話,並且還有求於進忠,態度當即軟和下來。
“進忠公公,本宮只是太過心急,才會一時失言。
這些東西是本宮的心意,你拿著,敢問皇上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
說著素練便拿出了十張一千兩的銀票,恭敬的端到進忠面前。
誰知進忠看都沒看一眼,便拒絕道:
“皇后娘娘,請您不要再為難奴才了,奴才是絕對不會透露關於皇上一點訊息的。
若皇后娘娘沒有其他吩咐,奴才告退。”
進忠剛要轉身走,就聽到外面一陣抽噎的哭聲,以及熟悉的勸慰聲傳來。
進忠抬頭望去,只見魏嬿婉扶著眼睛都已經哭腫的璟瑟,邁步進來。
璟瑟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她見到富察琅嬅的一瞬間便撲到她懷裡委屈道:
“皇額娘,女兒不想嫁入蒙古,女兒想一直陪著您。”
富察琅嬅也心疼的眼淚汪汪,撫摸著璟瑟的頭頂。
見是魏嬿婉送她過來的,還以為皇上有什麼口諭傳達,立馬擔憂的詢問。
“嬿婉,可是、可是皇上有什麼口諭?”
“奴婢魏嬿婉參見皇后娘娘,剛剛奴婢路過長春宮,聽見璟瑟公主在哭,實在不放心這才送她進來的。
哎?進忠哥哥你怎麼在這?”
說完魏嬿婉自知失言,立馬心虛的捂住了嘴。
進忠則是看了富察琅嬅一眼,然後不慌不忙的為其遮掩道:
“嬿婉姑娘,知道的是你擔心公主,才導致嘴瓢。
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兩個人有什麼貓膩呢。”
魏嬿婉立馬點頭道:
“對對對,是奴婢嘴瓢了,養心殿那邊還有事,皇后娘娘,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富察琅嬅倒是沒什麼表示,態度溫和的讓魏嬿婉有事就去忙。
待魏嬿婉走後,進忠也告退。
富察琅嬅眯著眼睛看向二人離去的背影,彷彿在盤算著什麼。
傍晚,魏嬿婉一下值便被富察琅嬅叫到了長春宮。
富察琅嬅再給魏嬿婉上了一杯茶後,開門見山,“嬿婉,你與那進忠……”
她故意將話說一半留一半,為的就是詐一詐這個小姑娘。
果然,魏嬿婉一聽進忠的名字,竟然心虛的連茶杯都打翻了。
但魏嬿婉還是低頭咬死了牙,不承認,“嬿婉與進忠公公沒有任何關係。”
“哦?”富察琅嬅繼續詐她,“你們沒關係?那本宮怎麼接到訊息,說前幾天有人看見進忠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