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另一邊包抄時,突然聽到火炮的聲音。
心頓時沉入了谷底,他早在剛入營時便清點過火槍與火炮的數量。
那時他便發現少了一門火炮,可訥親卻說,那門火炮壞了,正透過水路運回京城。
由於死無對證,進忠還非要保下他,便想著回京再看看有沒有這門火炮再說。
其實訥親想的很簡單,畢竟走水路,翻個船,掉落個火炮什麼的很正常。
皇上頂多將自己貶為庶人,自己終歸是撿回了一條命,但如果皇上知道自己將火炮丟了,那便是死路一條。
傅恆在聽到火炮聲時,立馬放棄行動,趕緊帶兵跑到另一路支援。
好在,他在進忠行駛的路線上,發現了他們留下暗號。
這證明進忠這批人還活著。
在悄無聲息的仔細找尋了半個時辰後,終於在一處山坳裡找到了整裝待發的他們。
傅恆在見到進忠的第一眼,就發現他鎧甲下少了半邊的袖子。
立馬焦急地上前,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檢查著,“徒弟你怎麼了?可是受傷了?”
進忠淡定回覆,“沒事師父,就是被炮彈崩起來的石頭子炸了一下。
我這裡有幾個受傷嚴重的,咱們快些回去,至於莎羅奔只能從長計議了。”
好在金川軍只有一門火炮,剩餘那些普通金川軍,對於這一夥子幾百人的驍騎營來說,平安回到營地還是綽綽有餘的。
回到軍營的第一件事,傅恆便薅起訥親的領子,拽到進忠面前給他出氣。
砰!
進忠一拳打向訥親的腮幫子,直接將他的幾顆牙震飛了出來。
緊接著又是一腳,進忠這一腳可不比其他人,他可是天生神力。
訥親直接被踹飛了出去,徑直砸到幾米外供戰馬吃的草垛上。
不然,他若撞到牆上,直接就摔死了。
但訥親如今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肋骨被踹斷了好幾根,連喘氣都能帶出血沫子。
跟著進忠出生入死的那些將士們全部拍手叫好。
固驥與高佳舒望甚至將只剩一口氣的張強抬了出來,讓他也解解恨。
訥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他見這一夥人狼狽的回來,還以為他們吃了敗仗,拿自己出氣呢。
躺在地上斷斷續續的呵斥道:“放肆!你們放肆,自己吃了敗仗,竟然敢拿朝廷命官撒氣,本將軍一定要上奏朝廷將你們革職問罪。”
傅恆用嘴說都已經不解恨了,他乾脆脫下自己的靴子,拿鞋底子抽訥親大嘴巴子。
邊抽邊罵,“將軍?你算哪門子狗屁將軍?別他媽以為你撿回一條命,就是皇上開恩放過你。
是老子與徒弟蘇戰以你熟悉金川一帶為由,先斬後奏,攔下你自盡,後稟報皇上戰事需要你,才將你從鬼門關搶了出來。
結果你他媽坑我們,丟火炮這麼大的事,還敢隱瞞?
早知道真應該讓你爺爺的刀送你一程。”
訥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莎羅奔用從他這裡搶去的火炮,讓這一幫子活閻王吃虧了。
這下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自己恐怕真要被他們打死了。
嚇得他連忙捂著痛到不行的胸口,朝進忠求救,“進——”
啪!
“進你媽呀進!”
又一大鞋底子扇到他臉上,攔住了他接下來的話。
傅恆壓低聲音惡狠狠的警告,“你要是敢多一句嘴,透露出他的名字,老子就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當泡踩。”
訥親立馬閉嘴,但又想到不能坐以待斃,決定說出自己背後的人,這次他聰明的換了一個名字。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