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宴果斷搖頭:“我們軍營全是男子,帶著你們不合適,家裡沒有女眷更不合適。你們可以僱鏢師護送,也可以找個難民隊伍,跟著一起南下,這些錢省著點花足夠了。”
李氏見說不通,抬眸望向女兒。
孫紫妍收到孃親的眼神,哭得更是梨花帶雨。
扯住段雲熾的衣袖,楚楚可憐,嬌柔出聲,“雲熾哥哥,看在我喜歡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就不能幫我們一次?我們遠遠墜在大軍後面,行不?”
段雲熾扯回衣袖,心中厭煩,很是不解,“請鏢局不好嗎?我們沒這麼快撤走,還……”
段清宴忙打斷傻侄子的話,軍隊動向能隨便透露?!
“不行,我們歸期未定,就算定了,你們也不合適跟在後面,一堆兵痞,別壞了你們的清譽。”
李氏連連被拒,眼淚唰唰往下掉,“如果源源還在世就好了,她絕對不會見死不救,嗚嗚……”
顧母看到這,心裡的厭惡又多了一分,如若大哥沒尋到她,李氏一直拿她做藉口,那不是給大哥心口捅刀子?真不是好人。
年少時自己眼光真差,找的閨蜜不咋地。
段清宴怒了,“別拿源源說事,源源出事時,你就在現場,也沒見你伸出援手。南下回孃家而已,又不是上刑場,跟死有何關係?銀子要就拿著,不要就算了。”
伯侄倆邊起身離開,邊吩咐管家送客。
李氏母女面面相覷,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李氏心中更是鬱悶,段清源都死了十八年,拿來做做划子還翻船,無用至極。
兩人沒辦法,只能一臉怨恨地拿著銀子,悻悻離開段府。
幾人推開雕花木門,伯侄倆也去而復返。
顧欣冉對段清宴豎起大拇指,“大舅,這對母女不是好人,對她們就得這樣,拉下面子,直接趕走。
我總覺得她們圖謀不軌,孫紫妍對三皇子感情深厚,強烈懷疑城破前他們在一起,有可能特意留下來,意欲混至你們身邊,打探軍情。
段雲熾出聲,“你怎知他們感情好,之前一直跟在我後面追。”
顧欣冉呵呵出聲,“我在逃荒路上遇到過她們,囂張跋扈得很,當時鬧著要去京城,找三表哥過好日子。
追你也許是追著玩兒,也許另有目的,不然就該高興的回雲州外祖家,更方便追你。
還有她們進錦州時王奎還是巡撫,跟孫知府他們是一丘之貉,城門定會為她們開放,不繞道雲華山早就進了錦州府,至今還在這裡,不可疑嗎?”
段清宴鼓起掌來,“冉冉厲害,思慮周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雲熾學著點你妹妹。”
顧母開始只是嫌棄李氏,聽冉冉一說,連她女兒也討厭起來,“大哥,我沒想起什麼,但不喜歡她們。”
段清宴笑看著顧母,“嗯,不喜歡正常,當年她就是個心機重的。”
此間是了,段雲熾忙招呼大家去膳廳,繼續晚宴。
顧欣冉邊走邊想,現在天時地利人和,是時候宣佈顧父死亡真相了。
幾人回到膳廳,顧欣冉阻止準備上菜的下人,示意段雲熾讓他們退下,她有事要說。
段雲熾見她神情肅穆,不敢輕待,跟大伯對視一眼,請走下人,關好門窗。
顧欣冉坐下,目光從眾人臉上撫過,長嘆了一口氣。
默默地將儲存在空間裡,裝著字條的荷包掏了出來,鄭重地遞給顧母。
顧母不知裡面是什麼,但看女兒臉色憂鬱,心裡沉了沉,小心地開啟荷包,拿出裡面微微泛黃的字條,緩緩展開,熟悉的字跡呈現在眼前。
“知府之子,妒吾才華,詩會奪冠,蓋其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