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雲山,去和雪鳶的父母團聚。”
宣仁宗摩挲著容貴妃長髮的手停頓了一下,輕笑道:“傻瓜,這裡才是你的家,你說過要一直陪伴在朕身邊的。”
但宣仁宗心裡明白,他的容貴妃遲早是要離開了。
“咳、咳”,容貴妃又咳嗽了起來。
“皇上,貴妃已經看了一晚上的月亮了,外面風大天又冷,奴婢勸不住.....”柔蘭在一旁勸說道。
宣仁宗一把將容貴妃打橫抱起,往寢殿走去,柔蘭開心地趕緊跟在後面,將軟被抱進去放床上鋪好,服侍貴妃躺好之後,識趣地退了出去。
“妾是怕再也見不到這樣圓的月亮了,所以貪心想多看幾眼。”容貴妃半倚靠在床頭,乳白色的寢衣下只見身體愈發單薄。
宣仁宗也褪去外衣上了床,將容貴妃深深地摟在懷裡,靜默了一會才說道:“朕不會讓你有事的,明天朕就傳送佈告,尋天下最好的大夫來給你醫治。”
“沒用的,別傻了。”容貴妃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抬頭看著宣仁宗俊美的臉龐,忍不住伸手去撫摸。
這樣的眉毛,這樣的眼睛,這樣的唇,還有這樣的溫暖的胸膛。
容貴妃的手越摸越往下,撩起了宣仁宗體內的躁動,他吃驚地握住了她的手,不解地說道:“太醫說這樣使不得,會傷你的身子。”
“妾這身子最壞也就這樣了,還能怎麼傷呢?”
“可是.....”
“沒有可是,難道商哥哥嫌棄雪鳶了?”容貴妃下定了決心,她想再與他最後溫存一次,在生命盡頭,想再一次迷失在他的懷裡。
宣仁宗猶疑了一下,他何嘗不想念她呢?
都說擁抱比親吻更溫暖,那就這樣抱著吧,可是懷裡的人卻不安分起來,雪白的肩連著臂膀隨著衣裳的滑落而顯露出來。
“皇上,您就成全妾身一次吧!”
她的身子以前是那樣矯健有力,現在摸著卻是這樣的瘦弱不堪。
宣仁宗的手小心又溫柔地在容貴妃身上撫摸著,像從前一樣,沒有半點嫌棄,去感受她的體溫。
“容兒,你確定要這樣嗎?朕怕你承受不住。”宣仁宗始終不敢邁出最後一步,儘管他的權杖已經火熱地膨脹起來。
年輕人就是禁不住撩。
容貴妃的身體也滾燙起來,堅定地點點頭,在愛意的刺激下,蒼白的臉上竟顯出了淺淺的紅暈。
“嗯....”
容貴妃悶哼了一聲,眉頭微皺。
宣仁宗遲疑了一下,但容貴妃鼓勵著他,可以的,我們可以的,於是漸漸地他放鬆開來,這一刻他不是皇帝,只是李商義,他服務於她,他要讓她快樂,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終於濃郁的紅暈在容貴妃的臉上暈染開來
這是一場難忘的歡愉。
容貴妃像是看著皇帝,又像是看著遠方,最後呢喃了一句“我要回雲山了”。
她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閉上的眼睛裡流出了一滴清澈的淚,身體逐漸冰冷,宣仁宗給她穿好衣裳,就這樣抱著直至天明。
同樣冰冷的還有宣仁宗的心,驚豔了他整個少年時光的女子就這樣離他而去了。
還好在最後時刻,他守在了她的身邊。
貴妃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