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婕妤在鳳金殿的座位往前挪了一位,挨著麗婕妤,請安過後,王皇后背後屏風後面突然傳來嬰兒的哭聲。
“喲,四皇子哭了,想必是餓了。”王皇后假裝吃驚道,眼睛往楚婕妤處瞟去,只見楚婕妤微低著頭,嘴唇緊閉,極力忍耐著。
“回皇后娘娘,乳母剛才才餵過奶,四皇子定是見不著娘娘,想娘娘了才哭的。”金蟾故意附和道。
在坐之人誰不知道這是皇后在故意折磨楚婕妤,趙充媛一心想投靠皇后,笑說道:“都說這養恩大過生恩,皇后娘娘日夜為四皇子操心,四皇子是懂感恩的。”
“孩子還小,哪知道這些,不過本宮得回去照看四皇子了,你們無事,便散了吧。”皇后笑吟吟說道,看著楚婕妤的眼神裡卻都是冰冷。
楚婕妤強忍著眼淚,也不敢看向皇后身後的屏風,隨眾人恭送皇后,待到走出鳳金殿許久,在春雪的提醒下才鬆開一直掐著左手虎口的右手。
“小主,奴婢陪您去御花園散散步吧?”春雪輕聲說道,她知道楚婕妤現在心裡十分難受。
“不用了,回宮去吧,我想畫畫。”楚婕妤最近把心裡的仇怨都抒發在畫作裡,畫出的畫頗具凌厲之意, 完全突破了常見女兒家的風格。
昨晚與宣仁宗溫存之後,半夜靈感爆發,又起了一幅畫,宣仁宗早上起來看到未畫完的畫稿已經十分驚訝,囑咐楚婕妤畫完後第一時間拿給他看,楚婕妤知道,她的贏面就在這幅畫上。
宮外,原野。
宋卉兒飛奔在原野間,策馬奔騰的感覺太爽啦!小五奉命一直跟隨其後,想不到一個女子騎馬竟能騎得這樣野!
突然前面拐彎處突然竄出三個人,宋卉兒為了躲避,立刻勒緊韁繩,但馬的速度太快,來人已經躲閃不及。
“小心!快閃開啊!”宋卉兒大叫道。
正當宋卉兒以為要撞出人命時,卻見其中一個男子居然飛快抓住馬繩飛身上馬,坐在宋卉兒身後,勒緊韁繩,馬跑了幾步後大聲嘶鳴了兩聲,竟停了下來。
男子跳下馬,拱手說道:“情況危急,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莫怪!”
宋卉兒這才看清那男子的長相,約莫三四十歲,雖剃了鬍子,穿著天朝的百姓服飾,但黝黑的臉還是出賣了他,明顯不是中原漢人。
“無妨,沒撞著你們就好。”宋卉兒也跳下馬,跟小五示意自己沒事,小五剛才跟在後面,也無力阻止馬撞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還好沒事。
“你們看起來不是漢人,可是來自塞外?”
那三個男子面面相覷,明顯沒想到自己一番喬裝打扮竟連一個姑娘的眼睛都沒瞞過,頗感氣餒。
“姑娘好眼力,我們的確來自北境塞外,一直聽聞天朝好風光,所以特來遊歷觀賞。”剛才搶馬的男子說道。
“哦,那我就不妨礙你們觀光了,小五,我們走。”宋卉兒打量了三人幾眼,看樣子應該是匈奴,前段時間因刺客之事,宣仁宗才下令搜查平京城裡的所有匈奴人,如今雖有放鬆,但匈奴人依舊是被盤查的重點物件。
眼下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野外,宋卉兒不敢私自招惹,只想趕緊離開。
“在下阿勒升,請問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