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卉兒猛地驚醒,卻發現已經天亮,宣仁宗正在床邊更衣。她回想著夢境,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許是自己太困,沒有接住宋慧兒的意識傳話,宋卉兒懊惱地捶了下腦袋。
“你怎麼醒了,朕沒想叫醒你。”宣仁宗聽見動靜回頭,笑著說道。
宋卉兒下床,接過太監手裡的衣服,說道:“讓嬪妾伺候您更衣吧。”
宣仁宗張開雙臂,宋卉兒仔細地給皇帝穿好龍袍,又繫好腰帶,待目送皇帝去上早朝後,宋卉兒才坐著步輦往鳳金殿去請安。
路過含香殿時,發現已經重建得差不多,但她已經住習慣了椒元殿,並不想再搬回去。
進到鳳金殿,發現其他妃嬪都到齊了,都在等著自己,宋卉兒走到皇后跟前行禮道:“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王皇后看著宋卉兒衣領邊露出的吻痕,只覺得十分刺眼,酸溜溜說道:“玉貴妃昨夜侍寢辛苦了,坐下吧。”
“謝皇后娘娘。”宋卉兒禮數週全地又行了個禮,才落座在右上的位置。
“嬪妾聽說昨日阿勒升可汗跟皇上求娶玉貴妃,貴妃娘娘的魅力真是大呀,我等望塵莫及。”趙充媛故意譏笑道。
幾個低位嬪妃都跟著捂嘴偷笑,宋卉兒見狀,一個箭步衝過去,一巴掌猛地扇在趙充媛臉上。
”玉貴妃,你怎可在皇后娘娘的鳳金殿動手打人?!”趙充媛吃痛捂住右臉,吃驚又怨恨道。
“你問得正好!本宮就是替皇后娘娘打得你!”宋卉兒按住趙充媛,又“啪啪”甩了趙氏兩耳光。
“玉貴妃,住手!”
“皇后娘娘,那匈奴覬覦皇上的妃子,本是對皇上的大不敬,趙充媛拿來當笑話嘲諷嬪妾,就是嘲諷皇上,嬪妾是在替您管教她呢!”宋卉兒回過頭大聲說道。
在場的人都被宋卉兒的氣勢鎮住了,竟無人敢上前阻攔,宋卉兒一把將趙充媛從座位上拖了下來,趙充媛這時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錯,跪在地上連連求情道:“皇后娘娘,嬪妾一時嘴快,說錯了話,還請娘娘恕罪!”
“求貴妃娘娘恕罪!嬪妾知錯了!”趙充媛又轉過頭給宋卉兒磕頭認錯道。
王皇后也不好說什麼,因為宋卉兒說得完全在理啊!
“現在知道錯了,已經晚了!本宮平日裡就是對你們太過寬和,才縱了你們的膽子!”宋卉兒也不等皇后開口,又一腳踢到趙充媛腿上。
”來人,將趙充媛送進罪奴所關三日禁閉!”
“慢著,玉貴妃,這裡是鳳金殿,就算趙充媛有錯,也該由本宮發落。”王皇后站了起來,走到宋卉兒跟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趙充媛說道。
“犯錯的奴才才會關進罪奴所,趙充媛是宮嬪,怎能關到那裡去?”
“那皇后娘娘準備怎麼發落趙充媛?”宋卉兒直視著皇后說道。
“禁足一個月,抄寫宮規百遍,剛才你也給她掌嘴了。”皇后說道。
“皇后娘娘真是仁德。”宋卉兒笑著摟了摟袖子,自顧自坐下,端起茶盞喝起茶來,與剛才盛世凌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不過嬪妾會回稟皇上,請皇上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