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昭儀臉色煞白地癱坐在地,她的確沒說過這樣的話,為什麼劉棋會給她寫這樣的信?她又仔細比對了字跡,那信的確是出自劉棋之手。
“沒有你的授意,劉棋敢說這樣的話?”宣仁宗聽著鄭氏的辯解,只覺可笑,這時又聽見殿外李凌的聲音,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的好大兒,小小年紀就想著要頂替他坐上龍椅了。
“李大全,將大皇子帶回皇子閣,沒有朕的命令,不準踏出一步!”宣仁宗說道。
“皇上,求您放過凌兒,他哪裡知道這些事,都是嬪妾一人之錯!”鄭昭儀哭喊道。
“皇后駕到~”
王皇后面色凝重走了進來,看著跪在地上妝都哭花了的鄭氏,嘴角揚起一抹譏笑,“嬪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你怎麼來了?”宣仁宗問道。
“嬪妾身為皇后,聽聞鄭昭儀與宮外之人私相收受賄賂,理應前來審問。”王皇后明顯早有準備。
皇后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封信開啟,頓時眼睛瞪大,怒斥道:“鄭昭儀,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朝篡位!”
謀朝篡位,一下就把鄭氏的罪名給定住了。
鄭氏沒有理會皇后,而是跪行到皇上腳邊哭著說道:“嬪妾對皇上一片痴心,皇上不到而立之年,春秋鼎盛,又十分看重凌兒,嬪妾怎會有僭越之心呢!”
用詞很重要,比起皇后安的重罪“謀朝篡位”,“僭越”一詞便顯得溫和得多。
“皇上,嬪妾以為應當嚴審景元殿宮人,鄭昭儀作出這樣大逆不道之事,其心腹肯定也脫不了干係!”王皇后說道。
“準了。”宣仁宗抬抬手,皇后身邊的汪大海便領旨出去往景元殿去了。
鄭昭儀面如死灰,她知道嚴審之下,那些奴才一定會招,她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已經無力迴天。
宋卉兒這邊早就收到了訊息,她氣定神閒地嗑著瓜子,故意把訊息透給鳳金殿的人,王皇后這才會出現在太和殿。
宋卉兒知道,皇后一定不會手軟的。
“娘娘果然料事如神,景元殿的宮人剛剛都被拉進罪奴所審問了,想必很快就會吐出不少好訊息。”小東子笑著說道,他一直在各宮處打聽訊息。
“鄭氏這次肯定完了,就算本宮不出手,皇后也不會放過她。”
“這都是她自己做下的事,怪不得別人。”寶珠站在一旁說道,她一想到鄭氏陷害她的阿呷西假孕,就恨不得上前去扇幾耳光,幸好她的阿呷西聰明,才沒有遭到暗算。
不到兩個時辰,小東子就打探到了新訊息,景元殿的掌事太監劉本和掌事宮女如意都遭不住刑,吐了個乾乾淨淨,其他宮女太監也吐了一些東西,將曾經鄭氏授意蕭氏謀害姜才人,還有楚婕妤在皇后生辰宴上斷椅早產之事都吐了出來。
連莞美人在御花園石子路摔倒之事也是鄭氏所為!還有華妃之前落水小產的事也跟鄭氏脫不了干係。
太和殿。
“好哇,好一個賢良淑德的淑妃!原來朕的那些孩子都是死在你的手裡!”宣仁宗怒不可遏道,捏起鄭氏的臉狠狠甩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