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皇上只發落了司膳房的人,淑妃只降了位分,這謀害皇嗣的處罰也太輕了點。”柔蘭說道。
“因為皇上不傻,知道沒人會蠢到當眾謀害三個有孕嬪妃。”宋卉兒起身伸了個懶腰,一直躺著人都萎縮了。
“那如果像上次那樣,她過段時間又復位了該怎麼辦?”寶珠問道。
“所以咱們要抓緊,要乘勝追擊!”宋卉兒詭異一笑,寶珠和柔蘭都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日宋卉兒在宮外遇到的張大人和買官人的住址都交給了趙知行去查,果然在張大人的住處找到數封與劉棋來往的密信,信中不僅提到買賣官職的事,還提到了宮裡的娘娘,也就是曾經的淑妃,現在的鄭昭儀!
趙知行是御前侍衛總領,輕易離不得京,便派小五去通安府調查,裝作被賣的人牙子混進通安府當差,趁機搜查劉棋與鄭昭儀之間的密信,只要能找到,宋卉兒就會讓那買官不成的年輕男子告御狀發難。
楚婕妤並不知道宋卉兒懷孕是假的,還時常來探望她,搞得宋卉兒還得繼續裝一裝傷心體弱,不過宋卉兒不能侍寢的這段時間,都把皇上推到了楚婕妤那裡,一時間楚婕妤風頭起來了,氣得趙充媛總往鳳金殿訴苦,說楚氏的壞話。
“娘娘,你不知道,那楚氏仗著皇上的憐愛,成日裡霸佔著皇上,嬪妾比她位分高,她見著嬪妾卻只行常禮,可見是恃寵而驕。”
“你既然比她位分高,她對你不敬,你只管教訓她便是,這點事也要本宮給你出頭?”王皇后懶懶道。
“皇后娘娘說得是,是嬪妾糊塗了。”趙充媛得了皇后的話,信心滿滿地退出去了,想著待下次遇到楚婕妤,定要找機會教訓她一番!
劉太醫自中秋夜宴後,便一直告病不入宮,連夜出城躲在親戚家裡,生怕被淑妃或者是玉貴妃的人上門問罪滅口,待躲了一月後,見無事發生,不知道宋卉兒賣的什麼藥,既發現他背板,為何不來找他算賬呢?
至於淑妃,畢竟當時他診斷的是玉貴妃小產,等於不存在陷害假孕一事,想來也不足為由要害他的性命了,加上家裡人一直催促,好不容易做到副首,就這樣放棄心也不甘,便硬著頭皮照常進宮當值了。
“娘娘,劉太醫回來了。”小東子躬身說道。
“哦,他不躲了?呵呵呵,本宮讓他多活了一個月,他還以為本宮放過他了。”宋卉兒冷冷地說道,她正跟林嬤嬤學著做女工,給和寧繡肚兜。
“可是要奴才找人......?”
“不用咱們宮裡的人出手,本宮都安排好了。”
劉太醫既已被收買,鄭氏肯定也知道宋卉兒之前故意避孕之事,只是為何沒拿這事做文章呢?因為宋卉兒留了心眼,只開了一次藥方,後面去拿藥便不再記錄在案,等於這事只有人證沒有物證。
加上她後來已經停了喝避子湯,鄭氏就算知道這個把柄也發揮不了作用,這才想出借著宋卉兒備孕的心思,與劉太醫合謀算計她“假孕”。
次日,小東子來報,劉太醫在出宮回府的路上,遭遇了賊人打劫,當場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