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過去,宣仁宗還沒有將新進宮的八個嬪妃寵幸完,一則前朝政務繁忙,二則宣仁宗並沒有喜新厭舊,玉貴妃依舊是獨樹一幟的恩寵。
此前抓住的兩個匈奴刺客在大牢裡受盡刑罰,也不肯吐露半點與匈奴王蘇木可汗的關係,宣仁宗敬其是條漢子,下命一刀結果了他們,留了個全屍。
但不管是不是匈奴王授意,匈奴已經違背了與先帝談好的和平協約,如今天朝國富民強,宣仁宗決定騰出手收拾一下蘇木可汗,也好彰顯一下在他領導下的天朝盛世。
在北境駐守的將軍是宣仁宗一母同胞的兄弟九爺李商銘,年三十,從小喜愛玩刀弄槍,是個武撇子,六年前宣仁宗封其為武王兼威遠大將軍,率五萬兵馬駐守北境,只為時刻監視匈奴的動靜。
宣仁宗在被行刺的當夜,就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往邊境,質問武王為什麼京城會有匈奴刺客,而在這之前,武王每月呈報的奏本里竟一點訊息都沒透露,可見是監察不嚴。
一個月後宣仁宗終於收到了武王的呈報,信上說兩月前就上本湊報過,蘇木可汗病危,他的兩個兒子正為了繼承可汗之位而爭得不可開交,傳言其他十二個匈奴部落首領宣稱誰能行刺天朝皇帝成功,不死,傷也可以,就擁護誰繼承可汗之位。
原來如此!
只是武王之前呈報的密信,宣仁宗並沒有收到,可見是中途被人攔截了,“簡直豈有此理!”
宣仁宗怒不可遏,一把將武王的奏本扔在地上,“竟有人敢攔截朝廷密信!查,一定給朕查出來!”
“皇上息怒,這定是匈奴奸細所為。”兵部尚書周大釗彎腰撿起地上的奏本,順勢仔細讀了一遍。
“朕乃天子,竟成了這兩小兒爭奪汗位的玩物!實在是讓人氣憤!”宣仁宗沒有鬍子,只氣得乾瞪眼,想到自己竟成了匈奴奪位play的一環,就覺得侮辱。
匈奴王蘇木可汗已經六十多歲,兩個兒子名字分別是冒頓和阿勒升,都年過四十,已經不是兩小兒,但宣仁宗就覺得自己高大,對方渺小,而渺小之人竟敢如此戲弄天子!
“匈奴人如此藐視天子,皇上得給他們一點教訓才是。”司徒大人趙明志摸著花白的鬍鬚,蒼老的聲音顯示著他年事已高,只是宣仁宗為著沒找到合適的繼任者,仍未讓其致仕,趙明志是三朝元老,由他擔任司徒,在宣仁宗登基之初穩住了前朝的局勢。
“武王之前的呈報中提過幾次匈奴騷擾邊境百姓,只是都是些小偷小摸,朕並未放在眼裡,讓其以為我天朝軟弱可欺,這才有了行刺之事,周大釗,傳朕旨意,讓騎都尉張赫率五萬精兵前往北境,朕再修書一封給武王,匈奴若再犯邊境,可直接出擊。”
宋卉兒正端著冰鎮牛乳西米露走到門外,這是今年新羅國使臣新進貢的,宋卉兒特意用新米做了甜品送來,沒想到聽見裡面似有很大動靜,她便不敢進去,只拿眼神詢問著守在門口的趙知行。
“好像是匈奴行刺的事。”趙知行行了個禮,低聲說道。
小墩子見宋卉兒站在門外,連忙過來告知,“喲,貴妃娘娘來得不巧,皇上正和大臣們商議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