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月邀靜其實是在心裡翻白眼。
月邀靜以為像孟恭燭這種流連風流之地的人,房間在風格上必然是浮華奢侈,卻沒想到孟恭燭的房間其實低調樸素很多,但從房間內斂整潔的風格中,還是能隱隱感受到幾分華貴。
梳妝檯上,零落地擺著胭脂盒,首飾珠寶等好看的小物件,小巧精緻,一看就是孟恭燭經常用來和漂亮姑娘套近乎的小玩意。
書架上,滿是兵法計謀之類的書籍,可以看見,幾本書的書角已經卷起,至於孟恭燭是不是真心喜歡,那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一個好酒色風流的人,真的還會有那種閒心情去鑽研心計和兵法?
“我才不要和你在一個房間。”月邀靜說的是真心話。
“嘖嘖嘖,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進來還進不來呢,”孟恭燭邪魅的聲音裡盡是輕挑和漫不經心,“而且,這裡是我的房間。”
言下之意,是月邀靜沒得選。
反正月邀靜的人他是要定了,也不怕月邀靜能跑到哪裡去。
月邀靜才不聽孟恭燭的鬼話,乾脆自己下床睡地板。
“竟然這麼不喜歡我,幹嘛不跑?”孟恭燭姿勢懶散且優雅地側躺在床上,一隻玉臂撐著腦袋。
他看著月邀靜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樣子,不禁想發笑。臉上的盈盈笑意,像極了一隻不懷好意的狐狸。
月邀靜不吵不鬧也不逃跑,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聽著孟恭燭好似逗弄戲耍寵物一樣的話語,月邀靜只是翻個身背對孟恭燭,不去理他。
笑話,這不是擺明了明知故問嗎?
人家可是三階靈脩,她撐死才二階。
又因為中毒,身體素質各方面被削弱,跑得掉嗎她?
敵強我弱,孟恭燭明明知道這一點,還故意打趣她。
氣氛有點冷,孟恭燭也沒慣著月邀靜,自己睡下了。
兩個人同房不同心,更是不同夢。
太陽當空,不等月邀靜睡到自然醒。
“起來起來,幹活!”
“別以為攀上大少爺就能麻雀變鳳凰,快點起來。”
“真把自己當成夫人了,竟然敢睡這麼晚。”
月邀靜沒有睡醒,聽聲音本以為會是孟恭燭的什麼侍妾。
一睜眼,是幾個穿粉衣的丫鬟,而且模樣看起來還不錯,至少算不上醜。
月邀靜還沒明白自己怎麼在床上,那些人可不管她怎麼想的,直接就把她拽下床,力氣不小,動作也不輕。
現在的身體本來就弱,她的膝蓋一下子就在地上蹭出點點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