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百姓謾罵的言論收進耳裡,張知府臉上的驚懼慌張一下子就消去不少,對著月邀靜大罵道:“聽到沒有小畜生,快放開我兒子!”
“張知府,我要你把百姓的孩子還給他們。”月邀靜神色不改,清脆的聲音算不上大,但是全部人都聽得見。
“你不要血口噴人,什麼孩子,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還不夠!”張知府淚灑當場,倒打一耙。
百姓不明所以,卻知可憐天下父母心。
“按我說的去做。”月邀靜又是一刀下去,張文的無名指也沒了。
“啊啊啊啊!爹!爹!救我!”張文痛苦的聲音清晰落在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天啊!她才多大,心腸就這般狠毒!”
“她的父母也是畜牲,交出這麼個小畜生來,我絕對不會交出這麼個畜牲!”
“該死啊,人間怎麼會有這種禍害!”
“你住手,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也只是一個孩子,你沒聽見他們怎麼說你的嗎?你個畜牲!你住手啊!”張知府喊的撕心裂肺,看見寶貝兒子如此痛苦,他只覺得天旋地轉,已經站不住腳,跪在地上。
張文被剁去三根手指頭,每一下都是在他心上割肉。
“放過我兒!你要什麼我都給你,難道你真的要殺了他?”張知府眼含熱淚,欲要上前,又怕月邀靜再做些什麼。
“死就死唄,他們的孩子活不成,多死你兒子一個又怎麼樣?”月邀靜冷冷一笑,乾脆將張文一隻手整個砍下來,她彷彿聽不到滿街百姓的謾罵,被塵灰濛上的小臉沒有一絲動搖。
雖然不知道官府人員拐孩童作甚,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爹!好痛!爹!……”張文再也遭不住折磨,昏厥過去。
“張知府,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你耗時間了。”月邀靜再次將破封刃架在張文的脖子上,這次看起來要來真的。
“我做!做!我給你磕頭,求你放過我兒子。”張知府的額頭在地上磕出血來,他知道這回是碰上硬茬。而旁邊看著的百姓,他們的謾罵更加激烈。
“人家到底是哪裡惹到她了?竟然下如此毒手!”
“豬狗不如,我要是知府就上去跟她拼了!”
“女娃娃長得挺漂亮,怎麼就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枉為人倫!”
不久,府衙中的人就將拐來的孩童全部帶出來,甚至還有待在襁褓之中的嬰孩。
“孩兒,我的孩兒!你怎麼在這啊,我的乖乖,爹孃找你找的好苦!”
“你怎麼傷成這樣,怪我沒有看好你,嗚嗚嗚嗚……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血,身上怎麼有血!他們對你做了什麼?這幫狗生的畜牲!”
“你到底去哪了?爹孃還以為永遠見不到你了。”
家人重聚,悲喜交加,此種戲碼不斷在這個地方上演。哭聲此起彼伏,每一言,每一幕,無不叫人動容。
這下,百姓再傻也知道發生什麼事,對著張知府就破口大罵。
“他大爺的!一幫畜牲,害我差點冤枉好人!”
“狗東西!張知府就是個狗東西!他明明也有孩兒,怎麼能做出這種畜牲不如之事!”
“恩人啊,沒有她,我跟孩兒就永遠見不著了,我真是畜牲!該死!張知府一家子都該死!吃官糧,行魚肉百姓之事!那些孩子還那麼小,他也能忍心下手!”
“我不配做人,女娃娃有大恩於我,我卻要罵她去死!”“我的孩兒連路都不會走,就如此待他,一幫畜牲!”
“菩薩在世,恩澤人間,女娃娃小小年紀,不畏強權,真乃人傑!”
剛剛還在謾罵月邀靜的百姓,現在紛紛對月邀靜又愧又謝,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