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披一身華麗耀眼的衣袍,絢麗的色彩亦如天上的夕陽紅霞,上面繁瑣精細的錦繡花紋華貴而亮眼,正正好配上少年張揚不羈的笑容,顯露出他這個年紀應有的蓬勃朝氣。
衣袍下,有力健碩的線條時隱時現,襯出他挺立的身姿裡,被包裹著的挺挺傲骨。
飛揚的神采間,自有少年不畏天地,年少輕狂的桀驁不馴。
目若秋水,立體出挑的五官裡隱現幾分狡詐的邪氣。
兩邊的墨髮隨意垂落,輕蹭過少年帶有野性的下顎線,就連那多情好看的眉眼裡都有幾分輕傲。
他才十六,便是三階靈脩,英年才俊,年少風流,確確實實有狂傲的資本。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不把他這個爹放在眼裡!
“老東西,你肚子裡打得什麼算盤我不管,但我的人你別碰。”
不管月邀靜身上有沒有寶物,他都要護住這個他好不容易從九重山綁來的人。
孟恭燭將月邀靜抱得更緊,手中的長劍劃過空氣,一道迅猛且帶著熊熊烈火的風刃便直直向孟乘飛去。
是三階火脈靈技烈雷!
凡人碰到便會立馬變為飛灰!
“我可是你爹!這天底下,你要什麼女人沒有,竟然要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跟我對著幹!”
一個女人,就為了一個女人!
他的兒子竟然對他刀劍相向!
孟乘看似輕鬆迅猛地接下這一招來勢洶洶的火脈靈技,實則衣袍邊角已經燒著了火,但他還是要維持一個身為父親的威嚴。
“小娘子人我是娶定了,當然,你認不認這個兒媳都行,但如果惹我的小娘子不開心,你們兩個的洗髓丹也都別要了。”
月邀靜看戲不嫌事大,小手似推似拒地拍開孟恭燭的胸膛,一旁煽風點火,故意與孟恭燭調情起來。
“誰要當這個糟老頭的兒媳,你走開!”
一是這孟乘張嘴閉嘴就是賤人,屬實是惹人不喜。
二是能離了孟府父子三人的心更好,他們一吵起來,沒準孟府真就把她放出去了呢。
月邀靜瞅著父子三人臉上的表情,連怎麼找溫明軒的法子都想好了。
吵啊,吵得越兇越好。
“你、你們!”孟乘看著眼前兩人膩膩歪歪的樣子,氣得說不上話來。
孟恭燭這一句話無異於是抓住了他的命脈!
那洗髓丹,光是一顆,價錢就能讓人望而卻步。
他的大兒子竟然拿這個來威脅他!
除了京城的群英閣能煉出少量的丹藥,其他的全都指望他這個在玄機學院當弟子的大兒子。
本來等著親爹孟乘教訓孟恭燭的孟升,看好戲的心思一下被掃得乾乾淨淨。
群英閣的洗髓丹他們拿不到,想要洗髓丹,全都要看他的兄長孟恭燭的臉色。
“畜牲你敢!就為了一個女人,你非要跟我們對著幹!你還是不是我們孟府的人!”
孟乘孟升父子兩人正在氣頭上,可孟恭燭根本就沒把他們放眼裡。
“小娘子,你相公我,為了你可是被罵畜牲了呢,你倒是說說話啊,難道你願意看著我被這麼欺負?”
孟恭燭抓住月邀靜拍打的小手,嘴上故意捏著一種委屈的腔調,但他臉上的竊蜜一樣欣喜的表情,怎麼也看不出被欺負這三個字。
“哼,誰理你。”
月邀靜輕哼一聲,小臉扭到一邊,一個恃寵而驕的小姑娘形象拿捏的剛剛好,正正好將孟乘孟升父子兩人正在氣頭上的情緒來一個火上澆油。
“禍水!妖女!”孟乘已經被氣得額頭上青筋暴出。
孟升也同樣不能保持平和的心情,對著孟恭燭怒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