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姑娘聞言,神色紛紛驟變,眼神中皆是不可置信。
“官爺你弄錯了吧,這乞丐怎麼可能是寧月郡主?”
“是啊是啊,當今攝政王爺的掌中寶,怎麼可能會在這?”
有人臉上的表情有肉眼可見的慌張。
躍州孩童失蹤不少,而寧月郡主玉葉金柯,又怎麼可能會來到這種地方。
“官爺你們定是弄錯了。”
“就是啊,這個小……”青樓姑娘不知道想到什麼東西,一個個都噤了聲音。
“我們都聽見了,侮辱皇族血脈,按律當斬!”
身著軍衣的男人們欲要拔刀動手,青樓姑娘剛剛還瞧不起月邀靜,現在個個花容失色,尖聲求饒。
她們哪裡知道,渾身髒兮兮的小娃娃竟然是寧月郡主!
寧月郡主可是攝政王爺的掌上明珠,誰敢得罪?
“沒有沒有,我們怎麼敢啊!”
“就是啊,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她就是郡主啊。”
“饒命啊!”月邀靜在一片驚慌之中,毅然選擇衝進永香樓,想找到李水逢。
“快!快抓住郡主,別傷了她!”來不及管其他,軍官們紛紛衝到永香樓裡面想將月邀靜抓住,但又投鼠忌器。
一邊繃緊神經想抓住月邀靜,一邊又害怕月邀靜傷著磕著。交不了差,他們的腦袋不保!
頓時,永香樓裡面亂作一團,驚呼聲此起彼伏。
月邀靜因為個子小,好隱藏,加之現場人員混雜,一下子就讓軍官們迷了眼。
月邀靜順利跑到永香樓後院,四處搜尋。
李水逢五十年間從未離開過井州,就算飢餓窮困,也是搶點豪紳富商的錢以解燃眉之急,從未傷人害人。現在被人騙賣至青樓,必然是不從,所以昨天晚上她才找不到李水逢。
“吱呀——”月邀靜推開柴房門,果然見到李水逢癱坐在地上,一身不染塵埃的白衣也沾上汙漬。她被綁得全身動彈不得,眼睛也被人矇住。
“不必再勸,我死也不會答應!”感覺到有人來了,李水逢努力動動身子後又沒了氣力,只好無力躺在地上,可她嘴上很硬氣。
月邀靜上前扯開遮住李水逢眼睛的布料,又趕忙解開李水逢身上的繩子。
“是我,李姐姐。”
“是,是你?”驚訝在李水逢臉上一閃而過,又道:“她們給我餵了軟骨散,要來人了,你快走吧!”
要是被她們發現,月邀靜也難逃魔爪。她是半人半妖,那些招數對她沒太大用,可是月邀靜就不一定了。
果然,在屋子裡的月邀靜和李水逢很快就聽見了聲音。
“骨頭真是夠硬的,我從來就沒有見過哪個女人能撐到現在。”
“連死都不怕,不吃不喝幾天也沒死,她真的是人嗎?”
“要是真死了就可惜了,她的容貌也是上乘。雖然做我們這行不光彩,但至少有口飯吃。她要是從了,吃穿不比那些閨門小姐差到哪裡去。”
月邀靜也知道時間緊急,將提前準備的蝶蛹喂到李水逢嘴裡,嘴裡催促道:“快吃下去!”
李水逢連味道都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蝶蛹就滑到胃裡去了,那東西入口即化,她也很快恢復了力氣。
現在,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了。
“走!”李水逢一把抱起月邀靜,先過來的青樓姑娘一步破門而出,一個起跳,一下子就翻出永香樓後院。
青樓姑娘們只能傻傻看著,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那幾個軍官打扮的男人追上來,才知道不得了。寧月郡主竟然在躍州!
現在躍州集結全部兵力,就為抓住月邀靜一個小孩子。
“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