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我不要你喂!你走開啊!”月邀靜在帝無痕懷裡撒潑掙扎的樣子,就是一個小孩子該有的模樣。
“不痛了不痛了,很快就好,再吃一口,真不燙。”
這下重新整理月邀靜對帝無痕的認知,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他竟然會哄小孩。
這關算是過了,月邀靜心裡鬆了一口氣。
“玉荷,把東西端上來。”帝無痕玉指一挑,木盒子開啟,裡面躺著一個巴掌大的玉瓶子。
“王爺,這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不過是一點皮外傷而已。”名為玉荷的婢女小聲開口,臉上肉疼的樣子最為顯眼。
她看著帝無痕輕柔細心的動作,眼中的嫉妒一閃而過。
那可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凝脂露啊,只要一滴,再嚴重的傷口都能恢復如初,肌膚嫩比嬰兒。
現在,竟然被攝政王爺拿去給月邀靜修復傷疤。
寧月郡主從是鄉間回來的丫頭,幹活受點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王爺,我也覺得……”
“皮外傷而已?”
飛鴻話還沒說完,就聽帝無痕聲音一沉,一股可以要了他們的威壓就立馬砸下來。
“這些傷,根本就不應該長在她身上!”
若不是十年前弄丟了月邀靜,否則她今天應該對自己百般信任才是,畢竟他算是這世間唯一的依靠了。
可那時月邀靜明知道他的身份,明明知道外面很危險,卻還是自己跑了。可想而知月邀靜之前過的是什麼日子,要不然也不會對誰都不信任。
“奴婢知錯,”玉荷不與帝無痕長接觸,卻也知道他殺人如麻的名聲,“王爺息怒!”
“啪”玉荷同飛鴻一同跪在地上還不夠,自己給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
帝無痕很少動怒,今天卻能這樣生氣。
玉荷看一眼帝無痕懷中的月邀靜,咬咬牙,有一口氣悶在胸口。
而月邀靜看著一言不合就下跪的兩人,不由得感嘆這封建制度和帝無痕的威力,這又不是什麼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動不動就跪。
“出去。”
“是。”玉荷乖巧應下,雖然知道帝無痕不會殺了她,卻心裡怎麼也不是滋味。
她從小在帝無痕身邊伺候,帝無痕有事不在王府時,便留在攝政王府替帝無痕打點王府。也算是帝無痕信得過的人,今卻比不上一個與帝無痕素未謀面的小丫頭。
玉荷看著窗戶裡燃著的燭火,強行壓下心中的那些不捨,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