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人,他一路上護得緊緊的人已經不見蹤影。
月邀靜是自己跑出去的!定是嚇壞了。
帝無痕僅是看一眼,便十分篤定。
在他的保護下,那些刺客是近身不了月邀靜分毫的,唯一的解釋,便是月邀靜自己跑出去的。
說來也是,如此血腥的場面,別說小孩,大人的不一定看得下去。
帝無痕心中不免有些後悔,十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把人找回來,現在竟然因為自己一時高興又丟了。
在場將士見帝無痕一言不發,皆是默不作聲,誰也不敢這個時候觸帝無痕的黴頭。
“你是誰?”
車轎裡還有別人?
刺客事先便準備好的車轎內,月邀靜此時被綁住手腳,心裡多少有點鬱悶。
果然,那些人確實沒敢把她怎麼樣,但也不知道綁她的目的是什麼。
車轎裡還有一個人,是個男孩子,也跟她一樣被束住手腳。
“你又是誰?總不會是他們的主子吧?”月邀靜看不清對方,對方也看不清自己。不過他們兩個處境相同,都被綁了。
“你也得罪他們了?”男孩稚嫩的聲音裡透出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沉穩,他沒有直接表明身份,而是先試探月邀靜。
“我……”
月邀靜想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兩人就聽外面駕駛馬車的刺客道:“攝政王爺火氣真是大啊,一下子死了這麼多兄弟,一個活口也沒有留。”
那人說話的聲音一顫,可以知道他心裡其實是害怕的。
另外一個人聲音裡聽著也是害怕,不過比第一個說話的刺客更為淡定一些。
只聽他道:“那個小村子的村長你猜為什麼被滿門抄斬?還有那個什麼村民劉四。村長拿寧月郡主配冥婚,我們劫持郡主,本來都是要命的買賣。”
“是啊,要不是給的錢這輩子都賺不到,我打死也不會做這掉腦袋的事。”
“郡主,你是寧月郡主?”車轎裡面,男孩聲音中有壓不下去的驚訝。
自從十年前定安王爺和定安王妃戰死沙場,寧月郡主不知所蹤,攝政王爺帝無痕便花不少力氣尋找寧月郡主,一找就是十年,整個京城都知道。
“那你呢,你說你是得罪誰幹嘛來著?”月邀靜問道。
如果她被抓可以說是受帝無痕牽連,目的未知,那自己身邊的這個男孩或許可以提供點線索。
男孩輕嘖一聲,情緒複雜,慢慢道:“我被人汙衊偷了東西,那些人根本不聽我解釋,硬要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所以我逃到了這裡,但也還是被抓了。”
“原來跟我一樣是個倒黴蛋啊。”月邀靜一下子就理解男孩的心情。
先是穿成一個爹孃不愛的鄉間小姑娘,被賣去給人家兒子配冥婚,後又莫名其妙成為名號響噹噹的寧月郡主,面臨早死和當爐鼎的雙重威脅。
其實她身上還有一把小刀來著,只不過就算割開繩索也無濟於事,因為兩個小孩子根本逃不過外面的那兩個刺客,更不要說人家還是靈脩。
別聽寧月郡主的名號響亮,但她現在也只是一個毫無靈力的凡人罷了。
現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拖延時間,等帝無痕追過來。
“外面兩個,會不會架馬,把我顛出個什麼,你們腦袋夠我皇叔砍的嗎!”
“我可不是你這什麼郡主的下人,你最好搞清楚你……”聽到月邀靜這話,一個刺客想要開罵,他旁邊的同夥卻攔住他。
“算了算了,人家上面有攝政王爺撐腰。”
一聽到“攝政王爺”四個字,刺客的氣消上不少,立馬就換上另外一個嘴臉。
“是,郡主,我們儘量走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