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隨心一問,空氣中卻瀰漫著不知名的靜默。
“玉荷,你來說。”帝無痕目光轉向玉荷。
玉荷跟他最久,說的話最可信。
“王爺,奴婢不敢!”玉荷也跪了。
這反派平時是有多嚇人?王府的下人動不動就跪。
不但是月邀靜表情微妙,連帝無痕也皺起眉頭,看著地上的三個人,語氣中略有疑惑道:“你跪什麼?”
“奴婢不敢說,請王爺恕奴婢不敬之罪。”玉荷此話一出,弄得其他三人皆是不明所以,搞得他們好像犯下什麼死罪一樣。
“本王不殺你,說。”
“郡主他們說您,說您是太監……”玉荷看起來是害怕的,埋下頭不敢去看眼前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
“說您長的好看,但確實無用,這麼多年才將她找回來。”
月邀靜眼中的目光很是詫異,不知道玉荷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但神情卻還是很淡定。
“你,你這賤奴在說什麼!”楊奉金被玉荷這話驚得渾身一抖,怒瞪玉荷,但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可以反駁的話。
這婢女在打什麼主意!
“就是啊,你這賤婢怎麼血口噴人,我們怎麼可能敢……”
誰不知道攝政王爺帝無痕殺人如麻,他們怎麼可能敢說出這種話!
楊奉玉看一眼那不怒自威的傲骨英姿,聲音越來越小,逐漸沒了聲音,連話都不敢說了。
帝無痕不近女色是不錯,但整個清輝誰敢罵他是太監,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是你這麼想,還是你想讓皇叔這麼聽?”月邀靜看一眼地上跪著的楊家兄妹倆,又看一眼埋頭跪在地上的玉荷,聲音冷如冰玉相撞,清脆作響。
她也不知道這個玉荷在搞什麼飛機,不但看不起她,還來個無中生有離間她和帝無痕。
沒有男人接受得了被罵太監,這兩個字精準踩到了所有男人的雷點。
帝無痕年紀輕輕就位至權臣,權傾朝野,勢如日中天。由於不近女色,冷淡薄情,也被各種猜測揣摩。
其中一個大膽的猜測,就是帝無痕那方面不行。
玉荷久久沒聽見帝無痕大怒的聲音,她扭頭看一眼身後的月邀靜,臉上閃過一絲驚詫。
只見月邀靜淡定如初,一張還未張開的小臉上,已然有一種處事不驚的鎮定自若,波瀾不驚。
而楊家兄妹對於這個無中生有的不敬罪名,已經是語無倫次,口齒不清了。
“王爺,沒有、沒有,你別聽這個賤奴說,您雄風不倒,我們哪裡敢說您是、是太監……”
“知錯,我知錯,我們不該不敬郡主,求王爺饒我們一命!”
楊家兄妹兩人說話哆哆嗦嗦,眼前的人美比天神,但他們看人家的眼神卻是好比看見了閻王羅剎,眉眼間的畏懼和驚恐暴露無遺。
月邀靜微微眯眼,將楊家兄妹倆的反應看在眼裡。
帝無痕陰狠暴戾的名聲比她意料之中的還要猖狂,人往那一站,人家兄妹倆都被嚇傻了。
玉荷偷偷看一眼帝無痕,又道:“王爺,和郡主罵您是閹人的那兩個就是郡主的表兄妹。”
帝無痕與定安王爺和定安王妃拜過把子,他與皇室出身的定安王爺是名義上的兄弟。
和定安王妃的孃家,即楊家沒什麼關係,但管不住人家牽絲攀藤,借寧月郡主血親之名,攀攝政王爺帝無痕之高枝。
倘若這麼個演算法,帝無痕與楊家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算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