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窗半掩。
月光被窗外秋葉卷得斑駁,偷偷闖過窗縫,落在那張絕美的臉上。
顧湘竹捻著趙辭的手腕,看向他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慍怒。
她幫趙辭診了脈。
自己留在他體內的真氣殘餘已經被清理掉了。
這個小朋友在修煉上很謹慎。
是件好事。
可偏偏,溫厚雄渾的皇極真氣,現在居然變得暴躁而不穩定。
充分說明,這一天十幾場的透支戰鬥,對他的消耗有多大。
為了一份懸天蛛絲就搞成了這樣,實在是不智!
關注點居然是在會不會有負罪,而不是能不能狠下心動手。
這小朋友的體魄十分恐怖,戰技天賦也高得嚇人,如果好好培養,肉身不會啻於當年的魔君和項天歌。
她目光微斂:“沒生氣,不過你還是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性,下不為例。”
“我不攔你!”
趙辭應了一聲,便閉眼假寐了,昨晚實在有些沒睡好,祝璃也窩在一旁打坐,一點說話的心思都沒有,務必要為砸場子做最充足的準備。
這小子,對自己本身就帶點孺慕。
這戾氣並不是偽裝,而是真的特孃的想殺人。
果然。
馬車轆轆前行。
“啪!”
不過他沒有給出解釋,而是有些歉疚地問道:“夜深了你還過來給我診傷,有沒有很累啊?”
將飯菜擺上桌,整齊地碼好,恭恭敬敬地等待父母先坐。
都告訴他自己是個醜八怪了,怎麼還不知道剋制些?
楊氏某家藥材鋪也沒開門,但後院已經隱隱約約傳出了沉悶的慘哼聲。
“對!”
面色通紅。
婆婆媽媽的!
“你懂個屁!”
這種情況,自然是最利於馴化。
忽然有一天楊墨就不喜歡吃了。
心臟也跳得劇烈,隔著老遠都能聽到“咚咚咚”的聲音。
趙辭歪嘴一笑。
楊墨被綁在玄鐵做的柱子上。
聽她說奪舍殺人,就跟宰一隻雞一樣隨意。
一刻鐘後。
顧湘竹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滿,但也意識到了一些事情,補充道:“大族子弟,作惡者不在少數。自古成霸業者不拘小節,踏著他們的屍骨登高,並非一件讓人不恥的事情。”
怎麼到趙辭這裡,就有力使不出了?
望舒宮。
沉默了一會兒。
一點反應都沒有。
“嗯!”
要麼。
今日猛裝逼。
她心中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喜意。
顧湘竹笑容溫暖:“自然不會!”
楊放沒有再阻止他,只是一勺又一勺蟲子,抿在他的傷口處。
她覺得這個小朋友有點嘰歪。
“嗯!”
說著,給楊放夾了一筷子。
楊墨呲了呲牙,那蟲子……對他的效果的確已經不行了,甚至還不如普通的金瘡藥。
一是如何完美瞞過趙煥。
楊放笑著點了點頭:“知錯能改就是好事兒,今日你要隨殿下去拿分,一定要全力以赴,就算拿不了太多積分,也要讓殿下看到你在拼命。
原來是純情少男心防失守?
為了信念。
畢竟……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比庸才都更像笑話。
看來自己的策略沒有錯。
顧湘竹伸出纖手,拍了拍他的臉:“你這傻小子,不會惹我生氣的。”
趙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