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抱我一會兒麼?”
顧湘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我沒聽錯吧?
他讓我抱他一會兒?
你多冒昧啊?
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這個要求,讓她下意識回想起了一些敏感的記憶。
雙腳都似乎傳來了癢癢的感覺。
他是怎麼敢的啊!
顧湘竹有些生氣,只是看到趙辭那張臉,只感覺他是一個無助的少年人,眼神當中沒有半分汙濁,甚至有些慌亂地躲閃。
現在他的身體已經無恙,但實在是虛弱得要命,這種狀態保持得太久,必定百害而無一利。
他好像有些不敢走近,就停在三尺之外的地方,尷尬地撓著頭。
除非……魔君出面!
至於天魔身,就更離譜了。
子蟲懵了,聲音也變得淒厲了起來:“護法!護法!您不能這樣,我跟了您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
把該收割的領悟值收割了。
“還是徐徐圖之吧!”
縱觀大虞千年,能達成一品肉魄的不足五指之數。
甚至自己多年來滲透其他分舵的力量也會大幅縮水。
皇甫嵩聽得直呼放屁!
說明這小阿姨對他不完全是惡意。
顧湘竹靜靜為趙辭梳理著經脈,身體逐漸放鬆下來,她是真的害怕趙辭再次揩油。
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小心翼翼躺倒顧湘竹腿上。
這小子的威脅太大了,跟顧湘竹的關係,也好像處於失控的邊緣。
他太瞭解它了,自然知道它是貪生怕死,但它這麼說,還真的不好反駁。
皇甫嵩站起身,笑眯眯地看著他:“不用萬死,死一次就夠。”
也不知是不相信還是不願相信,只是悶悶道:“莫要聽外人亂說,你心很好。”
這次他一心迎魔君,做事有些激進,若是能成一切都能接受,卻不曾想……
“他怎麼又出現了呢?”
趙辭聲音有些激動,好像很不好意思自己衣服太髒,便踉踉蹌蹌下了床:“那我先去把衣服換了。”
馴狗的願望不會消失。
“我心很好。”
顧湘竹伸出青蔥般的食指:“僅此一次!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的確需要繼續調養一下,以後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幫忙。”
只要自己能守住底線。
而且,他好像已經完全接受了自己父母的pUA。
皇甫嵩厲喝一聲:“廢掉它的靈智,將他送到該送的地方!”
子蟲已經有些遭不住了,因為這話說出來,它自己都感覺自己在胡咧咧,但這話就是事實啊!
魔君現出蹤跡了,若是被他發現,後果可能非常嚴重。
“謝謝!”
剩下的三個府官,還有兩個小辣雞。
只是這個人太過狂妄,過於小看宗人府,以為隨便一個自作聰明的嫁禍就能迷惑宗人府的那群怪物。
但該做的收尾工作,卻是一點都不能馬虎,宗人府可不是省油的燈。
皇甫嵩擺了擺手:“別廢話了,快送回去吧!”
昨日那一戰,他徹底明白了自己的修煉之路有多麼強大。
雞未打鳴。
皇甫嵩目光兇戾地盯著桌子上的小白蟲。
他哼唧了兩聲,沒有再說話。
“這般藏頭露尾,是擔心自己安全,還是別有所圖?”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錯估了自己的態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