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又是三日的時間過去了。
整個青陽郡,負責統計名單的官吏忙活得如火如荼。
一副堅決完成朝廷下達的政令的模樣。
郡守府。
張德率不急不慢地泡著茶:“殿下,這水雖然是從本地的井裡面打出來的,不過當年那位大能,特意標註了幾個陣基窪地,能夠規避掉遺蹟的影響。
這口井就打在窪地裡,而且是一口深井,井水甘甜凜冽,不遜於山澗的泉水。
您放心引用便是,只需美美地住上幾天,就能回臨歌覆命了。”
“這些日子,多虧張大人照拂了。”
趙雍笑了笑,抿了一口茶水,感慨道:“好茶!”
張德率頗為自得地撫了撫鬍鬚,安然地享受著下午的美好時光。
這個鎮子雖然在赤嶺郡,但離青陽郡已經算是近的了。
“老十。”
“嗯!”
鼓聲依舊,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範里正頗為感動:“仙子這一坐診就是幾個時辰,一定累了吧,我讓內人炒幾個菜,仙子和沈大夫一起來吃啊!”
門童有些不耐煩,但開門之後發現是闞落棠,頓時驚喜道:“落棠仙子,您的事情辦完了麼?我這就去叫里正……”
她一個白天沒睡,身體已經有些疲憊了,只是心中的焦慮,讓她絲毫不敢停下半分。
婦人連連道謝,接過藥方之後,不由埋怨身旁的漢子:“都說過了,我生不出孩子不是因為吃肉不夠。以後你打來的獵物,都別硬塞給我吃了,還是拿去賣錢吧!”
里正的答案卻跟前幾個不一樣:“政令今天早上剛下來,上頭的籍官就過來找我了,恰好我剛統計完不久,就直接交上去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
捕快看了信上的內容,面色不由微變,但還是拱手道:“是!”
隨後便匆匆離開了郡守府。
張德率笑著擺手:“不會!青陽郡都這樣了,十殿下應該懷疑不到村鎮。
“他們姓甚名誰?是真是假?”
那個習慣身穿白裙的姑娘,正與鎮上的郎中一起坐診。
趙雍忽然開口問道:“對了張大人,這幾天老十的動作好像很多啊!”
“他們人呢?”
若自己再不快點。
捕快有些猶疑:“這幾天,卑職去赤嶺郡聯合查案的時候,忽然發現一批同僚,在打聽闞落棠的下落。卑職覺得有些奇怪,便向他們打聽是誰要找闞落棠,結果他們都不說。”
這次的確順利得有些異常。
她終於趕到了黃荊郡城門口。
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城中百姓,一聽落棠仙子來了,立馬奔走相告,紛紛跟了上去。
他飛快寫了一封信,蓋上自己的私人印章,然後遞給捕快:“把這個通知下去!”
“這樣就好,咱們先去看看。”
張德率謙虛地拱手:“殿下您謬讚!”
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這裡就是一群被遺忘的人,朝廷讓他們鎮守著遺蹟出口,雖然也會因為他們的犧牲撥下資源,卻讓他們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
從懷中摸出一顆醒神的丹藥塞進嘴裡,便繼續策馬揚鞭。
各項政令交接的時候,上下經常不協調。
一個時辰後。
除了青陽郡這個陣法核心,黃荊郡與赤嶺郡也下轄不少村鎮,密密麻麻的人口聚居區,共同構成了這超大陣法的陣基。
闞落棠笑著點了點頭,便喚來下一個病號。
為了功績前來維穩的官吏來來去去,然後把本應該輸於他們的補貼揣到自己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