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靈石。”陸林澤立即會意說道。
“加多少?”姚鳳鳴搖著手帕,眉飛色舞。她就喜歡陸林澤這個一點就透的“上道”聰明勁兒。
“姚師姐開個價兒。”
“十萬靈石。”
“姚師姐,做人要厚道。”
“厚道?想厚道我姚家開什麼青樓?去開善堂好啦。”姚鳳鳴用手帕輕輕擦唇角,一臉鄙夷模樣。
陸林澤最恨市儈的人,於是大義凜然說道:“姚師姐,我們畢竟是同門。何至於如此。五千靈石,不能再多了。”
姚鳳鳴冷哼一聲,還價兒道:“五萬靈石。不能再少了。“
“姚師姐。姚家在宗門終歸是需要盟友的,我夏家絕對是最好的盟友。畢竟我父親掌管外門大小事務。外門可是宗門資源的主要來源。姚師姐不會想姚家在宗門多個敵人吧。七千靈石,已經差不多了。”陸林澤說得大義凜然。
“三萬……“
“八千……”
兩人經過一番討價還價,終於以一萬塊靈石成交。
交付靈石之後,姚鳳鳴立即帶著陸林澤前往玲瓏塔頂層第九層。
玲瓏塔九層。
當姚鳳鳴推開玲瓏塔九層大門的時候,陸林澤看到的是裡面一片漆黑。
塔頂之上,猶如星辰一般,人為製造成夜幕。有銀河一般的群星,有皎潔的月亮。
月光如水,清輝冷淡,隱約可見一名窈窕女子背對大門坐樓層正中。
女子的背影如此美麗,又顯得如此孤單。
一改對待其他樓層的隨意樣子,姚鳳鳴向著背影施禮,恭敬說道:“姚鳳鳴見過月瑩真君。”
塔層裡依然寂靜,落針可聞。
女子並沒有理會姚鳳鳴。
“月瑩真君,此人名為夏不易,棲霞宗夏家嫡孫。我姚家若得夏家幫助,在宗門中的地位將更進一步。所以,還請真君出手,將此人修為提升到煉氣期巔峰。”這些話姚鳳鳴是傳音給月瑩真君的。
女子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姚鳳鳴似是知道不會等到月瑩真君有任何回應,說完後就躬身施禮,獨自離開玲瓏塔第九層。
大門緩緩關閉,四周徹底陷入黑暗,只有塔頂的“月光”灑落下來。
陸林澤發現自己又陷入尷尬的沉默中,摸了摸似乎還有點疼的頭頂,他真怕對面的女人也給他來一棒子。面對金丹真君,他可是一點兒還手之力都沒有。
沉默持續有半炷香時間,女子似乎輕嘆一聲,身體開始有所動作。
陸林澤緊張盯著月瑩真君的身形。
在這寂靜的環境中,突然,熟悉的二胡曲聲響起。
陸林澤的下巴都快掉下來。
這姑娘特麼的在拉二胡?
陸林澤忽然懵了: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什麼?這裡為什麼有二胡?
在這種靜謐浪漫的環境下,突然有人掏出一把二胡,那種違和感,讓人尷尬的要死。陸林澤感覺自己尷尬地雙腳能在地面上摳出三室一廳。
然而時間慢慢推移,陸林澤漸漸放鬆下來,盤坐在地上,欣賞起曲子。
既來之,則安之。
月瑩拉的曲子悠揚清淡,恍如草原升明月,又似平谷起炊煙,緩慢而悠長。
傾聽片刻後,陸林澤已知曲中意。
“姑娘是在思念故鄉嗎?”陸林澤忍不住開口說道。雖然姚鳳鳴對月瑩真君甚為忌憚,言語中有恭敬之意,但陸林澤並不打算稱其為“真君”,只想稱其為“姑娘”。試問,哪個女子不喜歡別人把她叫年輕呢?
曲聲戛然而止,女人抬起頭,望向頭頂的那輪圓月。
陸林澤無法看到月瑩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