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冰冷的目光打在身上,上官飛忍不住後退半步,背上瞬間躥起冷冰冰的寒芒。
“這件事我可以當做沒看到,你們若是傷了我,我爹一定會追查到底,你們覺得你們的手段能瞞得過我爹、瞞得過金錢幫嗎?”
“他說的有道理。”羅三點點頭。
“但就這麼放過他?”羅九皺眉,一臉的不高興。
江玉郎冷哼道:“把你們手裡的女人丟過去,給他下藥,讓他沒工夫阻攔我們找尋那樣東西就行。”
上官飛聞言鬆了口氣,縱然要被侮辱,但只要能活著,那就有希望,等明天一早他就發動金錢幫的力量,將這三人碎屍萬段!
但是!
就在他心神鬆懈的那一剎那,羅三羅九同時甩動趙夫人,狠狠砸向上官飛,趙夫人尖銳的慘叫聲刺破了上官飛的耳膜,讓他腦海一陣渾噩。
嘭!
上官飛被砸了個滿懷,倒撞在牆上,身子還未落下,兩股惡風突襲而至,一左一右扣住了他的肩膀,又將他的身子砸回院牆。
赫然是羅三羅九兄弟!
砰——
沉悶的回聲響動,上官飛只覺得一股痛覺瞬間襲滿全身,背部血肉炸散,身上的骨骼被生生診斷,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來,恨恨地盯著面前的三人。
“你們背信……咳咳我爹……會給……咳咳我,報仇……”
上官飛斷斷續續地撂下狠話,他知道自己死定了,所以沒有再求饒。
江玉郎走過來,冷眼看著上官飛這個草包,嗤笑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你永遠想不到的,像你這樣的大少爺,永遠想不到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有這樣的保命手段。”
話音剛落,他的五指曲收成爪,扣在上官飛臉上後狠狠一扯,上官飛整張臉便被扯了下來。
羅三羅九不等他說話,便一人一個,將上官飛和趙夫人的屍體丟進了院中水井,怪笑道:“活著做不成露水夫妻,死了也能做對亡命鴛鴦,你小子也算不枉此生了!”
江玉郎手中血淋淋的,感受著五指尖麵皮的柔嫩,他扭過頭看向那些倒在地上被這兩兄弟打斷手腳的人,皺眉說道:“之前為什麼不殺他們?”
“沒必要。”羅三搖搖頭。
羅九點點頭說道:“我們兄弟的手段叫一線天機,別看他們現在還能叫出聲,等到半個時辰後,這些人得生生把自己疼死。”
“太久……不好!”江玉郎很厭煩歐陽兄弟這種殺人都不殺個痛快的手段,正想去補刀,猛然聽到院外響起被壓到極低的裂空聲,臉色大變,一躍躍上牆頭,晦暗的月光下,是三道遠遁而去的身影。
“該死!有人偷聽!”
歐陽兄弟同樣月上牆頭看到了這一幕,肥肉流油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歐陽丁(羅三)怪笑道:“咱們用美男計套出來的情報被他們平白聽了去,這可是吃了大虧啊!”
歐陽當(羅九)同樣怒極:“他們這是在佔咱們的便宜!真是萬萬該死,殺殺殺!殺了他們!”
江玉郎此時也顧不得在處理院中的隱患,話也不說,把拔腿一躍,運轉起輕功追向三人。
……
“他們追過來了。”
王憐花甚至不需要回頭就能聽見身後那急促的衣袂破空聲,但是他的面色不太著急,“老黑,臭魚,東西留下了嗎?”
“嗯。”黑蜘蛛又恢復了之前那種高冷的態度,他的輕功是三人之中最好的,偏偏此時卻壓著速度,和兩人齊頭並進。
小魚兒沒說話,只是動作隱秘的灑下一些藥粉,眼中閃爍著忌憚。
江玉郎此人心思深重,即便他們三人故意發出聲響引起對方注意,計劃也未必能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