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便就好似被一股無形之力又重新拉到了黑暗當中,而又有一位‘方知有’從另一邊現身,冒著腦袋說道:“我才是方知有,方才那個是假的!”
奕憂憐的嘴角緩緩流下一道血跡,轉眸瞧他,心中起疑。
她還未知曉何時出現的真假方知有,怎麼此二人便就先爭起來了?
“我才是!”方才那位又跳了出來。
“我才是!”這一位便又叫囂道。
“等一下,你們吵得不可開交,關我什麼事?”阿憐疑惑,“我又與他不熟,我怎麼可能分得清你們?”
阿憐雖嘴上不承認,但一個‘與他不熟’便就已然透露了她的猜測,只見她正分心之時,真正的方知有便就喊了一句:“小心!”
只見那槍靈忽地飛身上前來,揮動著含影槍,巨大的衝力正面朝著奕憂憐而襲去,而方才走神的她此時也已無力抵抗,愣在原地幾乎是了無希望。
“含影!住手!”
忽地一聲濃厚的的男聲劃破妖獄的高空,聲音帶著巨大的威壓,直接替阿憐抵擋住了那槍靈的攻勢,一塊巨大的屏障擋在了她的身前。
“主人?”槍靈忽地慌亂起來,連忙跪拜,“含影參見主人。”
阿憐愣住,只覺這槍靈看似十分護主,並不會對主人生出半點違背之意。
方知有常說,含影槍是西荒初任荒主所佩的法器,那麼能被含影稱作是‘主人’的便也就只能是夜顏前輩了。
“阿憐見過前輩,若是有叨擾得罪之處還請前輩莫怪,只是現下一位夜氏後輩十分需要此物相助,我等也只是前來代取。”奕憂憐非常識時務得解釋道。
“含影,你明知她是鵲山之人,為何還要傷他?”
夜顏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嚴肅,抑揚頓挫的,滿是在問罪含影槍靈的意思。
但卻其實只是聞聲不見人影,可含影槍卻也依舊畢恭畢敬地跪拜在地,完全是一副主人不讓起它便會半分不動彈的意思。
鵲山之人?
阿憐心中一驚,竟不知她是鵲山之人的身份這般好使,竟還能引得夜顏這般強者如此恭敬,甚至還為此責備含影。
“含影知。”槍靈幾乎是不敢有半句虛言,甚至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小丫頭。”那道聲音呼喚道。
“阿憐在。”奕憂憐連忙應答。
“若是想借含影槍一用,那麼此處的陣眼終究還是需要一件法器鎮壓,以此來維持妖獄的結界,你可有考慮到?”
奕憂憐連忙喚回山清劍在手,而後當著含影槍靈的面,將山清劍插入含影槍原先的位置上,山清劍依舊承受不住其中的吸力,與阿憐之間產生了剝離的感應,使得她獨自一人承受著這其中的苦痛。
山清劍最終還是成功替代了含影槍的位置,夜顏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過,而含影槍靈也在感應不到主人的氣息之後重新起身,而後合二為一,乖乖地落到了奕憂憐的手中。
“成了。”阿憐喜不自勝,抬眸之間盡是喜悅之意,她高喊,“方知有,我取得含影槍了!”
“我在這兒。”
只見黑氣散去,方知有獨自坐倒在地上,渾身乏力的樣子。
“你沒事吧?”阿憐拿著含影槍上前關心道。
“無礙,方才有一股很是熟悉的氣息替我受了那怨氣所化的人形,我現在終於可以隨意化形了。”他抬眸,見含影槍已到手,也很是欣喜地起身。
他本還在安慰著她地,卻才發覺她的身上已傷得體無完膚,渾身上下滿是血跡斑斑,邪靈所啃咬的傷口還在滲血,方知有皺眉,大驚失色地開口:“你……你的傷……”
“先出去再說吧。”阿憐不願多說,便就與他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