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二人用很是擔憂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她的動作,所說這一個多月以來,她的修為的確長進得飛快,只可惜她終究是天生有缺,身體上的承受能力有限。
不然,她的修為應該長進得更快才對。
想著想著,阿憐卻一個飛躍,直接跳到了水裡,滄海的冰層雖化成了水,但終究是寒的。
自是擔憂她的身子骨,到底撐不撐得住?
可岸上二人終究是隻有乾著急的份,又無法陪她下去,也只剩一個‘等’字了。
滄海的水自是徹骨的寒,阿憐也只好催動一點靈力,至少壓制住一些寒氣,別一會兒對戰蛟龍的時候,自己先凍僵了手腳。
她還是習慣了像先前那般,編著兩股長長的辮子,一支彎月簪點綴。
下來才知曉,原來滄海底下,竟那般深,深不見底,黝黑深邃。
她憋著氣,蹙眉向下看去,竟還未見蛟龍的身影,怕不是蒼梧騙她的?
想起來,蒼梧曾說,一處湖泊能被稱為滄海,正是因為先前此處就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海,鵲山山脈環繞在海岸之上。
滄海滄海,一夜之間,海水乾涸,轉眼便就成了湖。
而這也是鵲山之上,為何隨處可見黃土的緣由,海水枯竭,奪走的正是一切生靈所需的生命源泉。
所以在蒼梧看來,若是此處湖水湧出,彙整合海,或許就能解了那寸草不生的愁。
這便是阿憐近日來到此處的目的。
湖底正是那海水翻湧的機關口,而她也正需要沉下去,將機關開啟。
來此之前,蒼梧就已然多次叮囑,說這湖底的蛟龍十分難纏,畢竟已有四百年修為,即便是踏不出那半步成仙,但這實力也足以令世人聞風喪膽。
可分明是四百年的修為,方才在岸上試探的時候,它也早該感應到了。
阿憐都已下游到了此處,卻仍舊不見它的身影。
就在她停在此處片刻的時候,忽地從水底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震動,似是打鬥。
莫非……這水底還有他人?
有此猜想,她便就更加小心地繼續潛下去,越往下,水越深。
水深則淵,正如一個食人深淵,愈發的伸手不見五指。
而那打鬥聲更是愈發地激烈,聽得越來越清楚,越往下沉,耳朵便就越發感到一陣持續地刺痛感。
她蹙眉,沒有理會,然而沿著深淵的石壁繼續往下而去,便就隱約見到了一人一蛟。
蛟龍身形龐大,如一條巨蛇,張著血盆大口,即便是身形肥大且長,它也依舊很是靈活。
然而那正與蛟龍纏鬥的人卻也看得出修為的高深,對付如此龐然大物,他竟也還算得心應手,只不過一直處於防守。
這條蛟龍畢竟有著四百年的修為,自是更加難以對付的,且靈智也會生得更加成熟。
有實力,又有心計,夠難對付的。
此時阿憐心中也只能是怒罵蒼梧出的餿主意,可算是被擺了一道。
與此同時,除了岸邊上擔憂的二人以外,皙寒生人雖在駐紮地,可也一同提心吊膽。
在幻鏡裡的那位更是,雖說是他的提議,但阿憐也是鵲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他自是擔憂的。
深淵之中,由於能見度極低,最多也只能是看個殘影,全靠聽聲辨位。
打鬥聲更是愈發的激烈,那蛟龍怕是不甘示弱,恐會迎來它的怒火。
阿憐便就想著趁二人打得火熱,她來當那個漁翁得利的,便就打算悄悄順著石壁沉下去。
誰知,潛了不過一小段距離,便就被那條蛟龍敏銳的察覺到了,它那粗壯的尾巴一瞬襲來,帶著洶湧的漩渦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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