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怕立即是會替雲家大公子報仇雪恨。”她倒很是平淡的面對著很有可能發生的戰爭。
“這一戰,怕是無可避免了。”皙寒生嘆息道。
二人最終在阿憐飽腹之後離開,她說要去瞧一眼妖獄,說是受到了鵲山的指引,她必須去看一眼。
此時想起來,還在幻境的時候,山神便就說過,他雖無法凝聚靈身,但他並非是死去,遂而也能感受到世間萬物所帶來的變化。
正是因他感受到了妖獄有所變化,所以讓奕憂憐走一趟,至少看一眼。
她經歷了這一年來的對抗,自是清楚自己是絕無可能鬥得過他的,便也就只好乖乖聽話,這會兒百年就騎著狼王到了妖獄。
冰層之下,一片狼藉。
妖獄門前的冰層似是被什麼擊破,而遠在上頭的白原河水也有所洩露,傾瀉而下,卻又被冰層地下的寒氣而逼得瞬間成冰,最後形成了一條通天冰柱。
杵在了路中央,而妖獄的結界屏障上,滿是紅色的氣焰,爬滿了裂紋,幾近破裂。
奕憂憐大驚失色,匆忙走到結界跟前,驚異連連,抬手觸碰上那結界屏障,只能感受到其中微弱的靈力,是山神的。
“已虛弱至此了嗎?”她竟的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
不來看不知道,原來邪靈一族竟發展中至此。
皙寒生也驚地目瞪口呆,他猛烈的呼著氣,緩緩道來:“怎麼會這般快……”
“什麼意思?”阿憐忽地轉頭,看向他。
“這……”皙寒生深知那件事情,司空沒有透露給她。
“說啊!”
“早在一年前,方知有就已經補過此處結界了。”皙寒生斂眸,終是如實相告。
“然後呢?”她看得出,他沒有說完,“別以為我探查不出來,這結界當中,可有兩股不同的靈力。”
看來是瞞不住的了,皙寒生只好全盤托出:“還有夜允川。”
“此處結界是鵲山山神設下的,即便是需要補缺,也只能是鵲山之人,夜允川為何?”
“夜氏真身乃是乘黃一族,先前也正是生於鵲山,他若出手,也不是不行。”
“所以……”她忽地哽咽,“他們都被反噬了。”
皙寒生恍惚,她竟什麼都猜得到?
見他點頭,阿憐懸著的心終是被生生揪住了,夜允川一年前的離開,竟是帶著結界反噬的傷,一人在外,他究竟……
是生是死,無人得知。
“他們當時到底探查到了什麼,你可得知?”
夜允川問不到了,可狼王與方知有關係並非一般啊,那總知道些什麼吧。
“他說,當時進去之後,發覺山清的靈氣有所被壓制,而夜允川當時不惜傷了自己,也要將含影槍的靈力渡到那劍壇之上。”
這些也都是他從方知有那裡聽到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方知有人呢?”她又問。
“在鬼王的雪醉林裡療傷。”他答。
阿憐斂眸,看來夜允川是真的鐵了一條心自己離開的,歸期究竟是何時,怕是無人得知了。
結界如此,阿憐如今並無修為,也做不了什麼。
二人只好先行離去,到了白原之上,阿憐卻還是在思慮著什麼,皙寒生也不敢打擾,只做陪同。
忽地,他敏銳的聽力告訴他,遠處有人。
發現來人的實力不低,移動的速度也夠快,他便就立即化作真身,利用龐大的身軀將阿憐完完全全地擋住。
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兩位被他察覺到的人便已然到了跟前。
“皙寒生?”
來者竟是鬼王與犰狳二人,三人也許就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