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清一樓的老闆,倒是個生意人,她張望著這樓中景象,心中想了不少。
而此時推門而入之人,她倒是不曾想,會是一位許久未見的故人了。
只聞一聲‘憐主’,那人進來的時候便就是一副妖族人的打扮,貂毛披肩很是招搖,腰間掛著一酒壺,看著便就是白玉所造。
奕憂憐完全不敢認眼前人,這哪裡還是當年那個被她培養出來的小司空,他的打扮完全是入鄉隨俗,更是完全看不出來他是在中原長大的。
“憐主……”他還是習慣這般喚她,“你……”
只見他認出她地那一刻,激動地衝上前來,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抱住她卻不敢,且更像是不敢認她。
畢竟一年多過去了,誰又曾想過她還會回來?
二人對視,她在他的眼中竟看到了無盡的思念與驚訝,淚光閃爍之際,她的心也已被揪著。
這次,她卻主動伸手,向前一步便就與他擁抱在了一起。
“小司空,我回來了。”
她的眼角也已漸漸泛紅,只是為了讓他知道,她是真的回來了,並非幻覺。
“憐主!你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怎麼變得這般消瘦?”司空緊緊地將她擁住,帶著哭腔便就問出了口。
“我……”二人分開,她卻不知該如何說。
“不過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空是真的不敢相信,她竟然是真的回來了。
“此事倒是說來話長,等我往後慢慢同你說。”二人一同坐下了。
司空還是從前地習慣,見到她便就會親自煮上一壺茶,而一旁的狼王倒是來了不下數十次,他倒是這一年以來都沒有喝過一次他親手煮的茶。
“是不是隻有你家憐主才夠格喝得到你煮的茶?”顯然,他是覺得受了區別對待。
“只要是憐主,無論如何都喝的上。”小司空雖眼裡含著淚,但嘴角卻完全壓不下去。
奕憂憐也淡淡地笑著,笑皙寒生的小氣,更笑司空回答得如此絕對。
皙寒生被一個小輩如此拒絕,自是不服氣的,只聽他‘切’了一聲,坐在了一旁。
將茶煮好,司空又吩咐了下頭備一套衣裳上來,許是見她的衣裳破敗不堪吧。
終於是坐下,奕憂憐也忍不住的發問:“你就是清一樓的老闆?”
“不像嗎?”司空還特意站起來,轉了一圈,讓她看清楚他的裝扮。
“像。”奕憂憐寵溺一笑,“一看這名字,倒是不曾想過是自己人。”
“啊?”司空驚呼。
“你要是方才再晚來一些,你家憐主都想好要怎麼毀了這裡了。”皙寒生方才在樓下,聽到她獨自喃喃的時候,就已猜到了。
剛說完,就被她瞪了一眼。
“不過,這清一樓的規模,比起東營的青衣,怕是需要花上不少銀子,閣中哪來那麼錢?”她倒是看一眼,便就覺得奇怪。
“自然用的不是閣中的錢。”司空的眼中有些掩飾,怕是躲不過她的逼供了。
奕憂憐確實也只需一個眼神,他便就會自行回答。
“是夜允川給的錢。”司空如實相告,“早在一年多前的的時候,就已經送來了許多地契,都是他收集而來的……”
往後的,阿憐也已經走神了,並未聽清楚後面的……
只是在她看來,在她死後,夜允川就完全沒有必要再為她做些什麼,這又是為何?
現下他的人,都不知道在哪裡,又如何知曉是怎麼想的呢?
想不出所以然了,阿憐只覺得滿腦子嗡嗡地叫,索性就不想了。
“我來此,是想知曉我不在的這一年裡,所發生的事情。”奕憂憐倒是沒變,閣主的做派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