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九宮見他這般,便也就不好多說什麼,這便就上了山,進了那灰牆之內。
守門侍衛稟報統領,最後將她請進了廳內,古九宮行禮拜見:“在下古九宮,見過乙統領。”
“你是逐魂的弟子?”古乙見她手中正是北斗紫劍,那正是逐魂當年的佩劍。
此二人當年可是算是好友,一同修煉,一同成為了各自權威不低的人,一個族中長老,一個暗衛統領。
“算是吧。”九宮不敢妄言,畢竟她對逐魂並未行過拜師禮。
“可我當年問他,若是往後不出劍了,這把北斗該何去何從,他當時便就立即回答了我,說是傳給他的徒弟。”
古九宮聽後,垂眸看向手中劍,心中有了別樣的滋味。
“可我那時又問他,會收徒嗎?”想起來,古乙都有些想笑,“他卻說‘不會’,可如今這劍還不是傳給了你。”
既然是逐魂看好的年輕一輩,古乙也就請她坐下了,隨後又問她來意,古九宮也是這時才說道:“逐魂長老命我前來請乙統領下山的。”
“下山?緣由呢?”
“夜觀星象,如今的山中二虎爭鬥,望乙統領可以下山支援荒主的血脈。”
古乙擰眉,他聽明白了話裡的意思,垂眉,眼中一換溫和,狡詐問道:“兩位不都是荒主血脈嗎?”
“他人許是不清楚,但乙統領難道還不知道嗎?”古九宮也不會這就被壓住,她可是族長備選,能被逐魂看重的人也定簡單不到哪裡去。
“可你也清楚,當年荒主下令命我等上山歸隱不就是說明了暗蠱衛沒那麼輕易下山的嗎?且若是想要動用暗蠱衛,就必須那瑤臺密令前來,沒有密令,暗蠱衛不能輕舉妄動的。”
“可你是乙統領。”
“統領又如何?在暗蠱衛成立之時,離開鵲山之時,就早已說明了暗蠱衛只聽一人下令,那便是荒主。”古乙當然清楚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誰,不是鵲山派人過來說啥就是啥的。
“可若是暗蠱衛不下山護住荒主的血脈,他又豈會鬥得過那個雜種?”古九宮依舊想為這件事辯駁什麼。
“那他也得靠自己的能力。”古乙依舊公事公辦。
古九宮終於是無話辯駁了,乙統領如此說來沒有問題,只是另一位少主也不算是靠自己的能力,但終究算是自己拉攏的勢力。
“逐魂這是又躲在鵲山裡,天天觀星象啊?”古乙見她面露難色,便就不願為難她,畢竟與逐魂有那一點感情,他只好轉移話題。
“不是逐魂長老,是皙君長老觀的星象。”古九宮很是洩氣,平靜回答,沒有半點情緒。
“皙君?”古乙疑惑,“白狼一族的那位皙君?”
“正是。”
“他沒死?
“當然沒有。”
古乙點點頭,感慨難得與逐魂當年同一批人裡,又有幸留了一位老人,此乃鵲山之幸,喃喃道:“那他的觀星象,倒是值得一信。”
古九宮本還覺得此事或許有些許反轉,遂而正準備開口,全力追擊,卻不曾想乙統領的下一句便是:“此地沒什麼好飯好菜伺候著你,丫頭片子還是請回吧。”
她卻在還想多勸幾句的時候收了口,還是離開了。
下山,卻見皙寒生找了一處樹蔭下乘涼,竟真的留在此處等她回來。
“如何了?”見她回來,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乙統領不願下山。”古九宮也就是無奈地說著結果,並表示二人可以原路回去了,“走吧。”
皙寒生也懵懵的,見她面無表情,便就猜她許是沒有完成逐魂長老的任務,心中有愧,二人只好在山腳下的村莊裡討了口飯吃,最後按照來時的路往回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