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如此聰明之人,豈會不知曉奕憂憐於我而言,是多麼重要的存在?”他垂眸,伸手玩弄著一旁桌子上的新玩意兒。
“知,知道。”北王此時已不敢再多說什麼。
“那你還敢對她下手?”夜幼寧揮手便就將他的新玩意兒扔到了地上,隨後只聽一聲破碎的響聲,隨後就是北王一臉的震驚。
“我……”北王除了被嚇到以外,更是心疼自己的玩物,“本王絕無可能對一女子出手。”
說到這裡,他卻還是不認,夜幼寧只怪自己往日對他太過放任了。
“絕不?”夜幼寧隨後冷笑,然後起身之際周身氣焰高漲,“你對女子出手的還少嗎?”
北王被他氣焰所撞得身形搖擺,害怕地立即跪地求饒,卻又一個字也不敢多講。
“溫迎,你莫要太多做聰明瞭。”他俯身警告他。
“是。”北王不敢有所反駁。
“你可以不認,但我卻證據確鑿,你也不用推脫了,我如今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只是今日來勸勸你,莫要糊塗了。”夜幼寧平靜地說道,沒有逼供的意思。
又往門外喚了一句‘子麟’,而後廳門被全數開啟,子麟此時也將帶來地包袱扔到了大廳門口的地板上。
包裹的布料被掀開,裡面是數顆人頭,許是被斬了了有兩天,上頭的血跡也已幹得差不多,只是布料上沾染了不少。
北王又豈會認不得這些人頭,都是他留在谷中的人手,,也就是那日聽命於邵嘉去送藥材的那批人,而他也曾早就下令於這批人,若是邵嘉決定好了將藥材送出去,那他們便就一定要送去百邪山莊。
所以到最後,邵嘉甚至都是被矇在鼓裡的,是被北王拖下水的。
可在夜幼寧的眼裡可都一樣,遂而在北王認出這一批人頭的時候,他又面帶笑容的開口:“不扔進來,是怕髒了北王的寶貝們。”
他再次環視廳裡滿屋的玩物,隨便那一個都是價值不菲的寶物,個個被擦得亮晶晶的,北王也正是注意到了他的視線,遂而跪死在了地上求饒。
“往後,要清楚誰才是主。”這是夜幼寧來北府的最後一句話。
隨後留在那一堆人頭,便就拍拍手離開了。
恰恰是這第七日,奕憂憐卻忽地驚醒,東張西望地才發現自己不在那所謂的招羽殿內,在那天雷之下死後,她還存有一些意識的,所以自然是知道在那異象之後招羽殿的重建。
可她明明死在了那石臺之上的,現在這是……
莫非是黃泉路?她心想。
可聽說黃泉路上開滿曼珠沙華,那不該……
她所在的此地,天與地連成線,腳下是地,但也能是天,如同邪靈妖獄,只不過一黑一白,此地乃是白日,並非黑夜。
這裡聽不到風聲,就像是沒有風一樣,很平靜,但也很空曠,望不到頭,像一個封閉空間,但又不像。
她搞不清楚這是哪裡,但抬起手卻又觸不到自己的身體,那便是魂體在此了,可她不是死了嗎?魂體自然也該上黃泉路了,這裡看著也不像啊!
正苦惱之際,身後卻忽地傳來一句:“你叫阿憐?”
奕憂憐一瞬轉身,警惕地看著來人,可那人也是魂體狀態,沒有實體,甚至沒有五官,一張臉上除了麵皮,便就沒有五官了。
“你是?”阿憐被嚇得不輕,但來者許是與她一般,都是死後來到這裡的。
“我乃鵲山山神。”那人地聲音不像是說出來的,而是在這意境當中伴隨著迴音,如同與此地融為一體。
“山神?”阿憐其實也不是很清楚鵲山地諸多事宜,遂而又問,“你才是鵲山之主?”
“我一直都是。”
“那令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