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出發之後,雲家三公子還是從漓幽閣離開,上了鹿眠山,聽說是去見了雲門的少主。
屋中,杜陽上茶,一邊招待著雲逸,一邊說道:“殿中因許久無用了,就不在那邊招待三公子了,若是命人前去打掃,也還需要一番時間。”
“倒是無妨。”雲逸也很是客氣,他今日一身灰衣,倒是清閒模樣,本分不像雲家子弟的樣子,緊跟著十分好奇地又問,“如今雲門也算是度過了難關,你又何苦不坐上那掌門之位?”
杜陽倒是一愣,不曾想他會如此開口詢問,嚥了一口茶,還是說道:“既然有了前車之鑑,三公子也不難猜得出我為何如此做了吧?”
“雲山亂那種人,是本就心存貪念,可你不一樣,即便是當年阿憐帶著人手將青魚幫覆滅,你也並未因此而對她留有仇恨,甚至那件事往後,你還幫了她不少。”雲逸回憶起了不少事情,也自是感慨萬分。
“我是不一樣,但我也深知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坐上那個位子。”杜陽說了兩句,隨後便就問了三公子來此究竟為了何事。
“大哥留給紫沐的遺物,是你交給我的,只可惜她有高人在背後指點,如今即便是抓住了她的把柄又如何,這件事還是被她給壓了下去,雲行之死,竟沒有半點水花。”雲逸苦笑一聲,“但終究還是要與你說聲多謝的。”
“倒是不必。”杜陽也一點也不不客氣,“她終究是我雲門的小師妹,你就算是說出去也沒人會信,這聲謝又是何必?”
雲逸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覺得他既有意如此,也不必再多說什麼。
“可你的小師妹終究是行差踏錯了,你作為大師兄,難道就一點也不著急?”雲逸正疑惑這段時間以來,杜陽幾乎是不聞不問這位小師妹的行事,也不下山管教一下。
說著,杜陽也不自覺的冷笑了一番,他只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她是雲家的大小姐,更是如今一手遮天的雲家少主,我哪有這樣的機會,又何苦下山管教?”
她對雲門沒有半點同情,雲家有難之時,她也沒有援手,到如今,他揹負著雲門復興之望,又何苦再去多管閒事?
“倒是不錯,但你可知當年這位小祖宗究竟是如何落得如此這般,有娘生沒娘養的地步?爹爹戰死沙場,這麼好的理由搪塞了眾人就算了,難不成連你雲門大師兄也信啊?”
雲逸也跟著冷笑起來,有些事情,其實漓幽閣早己查清楚,只是介於其中各種複雜的關聯,沒有一個好的機會,便就也沒有將此事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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