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夜允川這會兒立即將含影收起來,與二人一同離開,“妖獄當中還關了其他妖嗎?”
“沒有了吧,當年只有我一人被關進去了。”方知有立即說道。
“可我在裡頭得到了一位高人指點。”說著,夜允川便就只是一揮手的功夫,河岸邊還未來得及融化的冰層便就被他一擊即中,斷裂之後墜到了河水當中,濺起極大水花。
“高人?”方知有定是不清楚哪來的高人,不過回想起來,那日與奕憂憐進去取槍的時候也是,也有過一個聲音,但那個聲音他倒是熟悉,“不見人影,只問聲音?”
“正是。”
“是夜顏。”
“夜顏?”夜允川皺眉,既然都姓夜,那就其實意義上也算是家族中的前輩了,“含影槍的第一位主人。”
“正是,既如此,那你便好好修煉,那可是夜顏的指點。”方知有自是羨慕的,但同時也意味著夜顏是惜才,是認可這小子的,正也替他高興。
那日離開雲城之後,子麟將聽晚帶走,二人一同回到魑魅谷中,而夜幼寧也早早地就在等著二人的歸來。
大殿之上,聽晚隨著子麟一同進去,二人立即跪下,向少主認錯。
“司南湘,中原之事交由你去做,你倒好,給我不僅毀了這段時間以來我等與雲城談判的交易,還害得子麟暴露,你是真當自己是中原人了嗎?”夜幼寧起身問道。
“南湘不敢。”
聽晚其實只是她接下任務之後,到中原掩蓋自己身份的新名,原名司南湘,走投無路,活不下去的時候,被夜幼寧在白原發現,收入門下,送到了魑魅谷中學藝。
她與子麟可是同期進谷的,二人的天賦都不差,遂而在短短時日之內,就已成了少主的左膀右臂,而在夜允川被送到中原的第十年,夜幼寧也已成了少主那時,他便就早在那時下了這盤棋,將司南湘安排到了中原。
而她一個人獨自在外漂泊,正是因為在魑魅谷中學了一身本領,除了過人的武功以外,琴藝,舞藝都不差。
在雲城當中,自是隻有蘭亭樓最適合她容身,加上近日子麟無法與雲紫沐對接,便就派她去了,而她也依舊用著聽晚的身份,可終究是將事情搞砸了。
夜幼寧走到他的跟前,揮手示意子麟,無關他的事情,可以起身了,這頭反手便就捏住了她的下巴,使得她抬起頭來,垂眸低緩說道:“當初是我救了你,是我許你容身在谷中的,你的一身技法更是在谷中習得,你憑什麼在最後關頭背叛我?”
司南湘不敢有所反駁,只見她眼中滿是堅韌,並沒有因犯錯而露出膽怯的意思。
“可是有苦衷?”夜幼寧斂眉問道,畢竟此二人與他共事已久,有些什麼事情也都瞞不過他,低聲又道,“你若是當真有苦衷,說出來,我不罰你。”
司南湘卻面色不變,眼中沒有半點動搖的意思,她沒有說話,甚至連求饒的話都不願意說一句,惹得夜幼寧連忙起身,不再憐惜她。
“既然不說,那就是有意為之了?”只覺他聲色俱厲,“那便下去領罰吧。”
“是。”她倒是硬氣。
就在她起身離開之後,一旁的子麟倒是眼中一閃而過了驚恐之意,可下一刻又立即掩蓋。
“子麟。”夜幼寧喚道。
“在。”
“去,等她受罰完將她帶到後山去。”
夜幼寧面無表情的下令,而子麟也退下,最後跟著去了鬥獸場。
所謂鬥獸,自是與獸對打,且要在場中打夠十個回合,若是打贏便就活下來,若是打輸,那這罰的可就是命了。
司南湘獨自一人到鬥獸場領罰,而這早已是魑魅谷中不得動彈的規矩了,其中到底有多少人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