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後終是在西荒戰敗之後受命下山,作為西荒使者到中原談判,兩方的和平自是逃不過她的功勞,但最後卻還是被自己人與外人聯手設計。
“可我沒想到的是,她那般天之驕子,竟還會在那般情況之下留後。”無麵人還是驚於奕挽的這一舉動。
奕憂憐依舊沉默,無話可說。
可她想的卻是那種情況下,奕挽不僅沒有殺死這個所謂的‘骨肉’,反倒是將阿憐護下,並取字‘憐’。
這些事情,她自是直到那次回到漓幽閣,從杜陽帶回的信件當中才知曉。
“許是她真的對你抱有很大的信心。”那人最後做出了這樣的解釋,這令奕憂憐很是不理解,便就問了緣由,那人也繼續說道,“她那般強橫的實力,若是真的留了後,令主之位便就輪不到他人了。”
所以……奕挽當年留下阿憐的緣故,其實只是為了她能繼承母業?
“令主之位有這麼容易坐嗎?”阿憐覺得這理由未免太過荒謬了,便就想要問個清楚。
“對他人來講,的確等於九九八十一難了,但對於奕挽而言,不過是師父的一條命,但對於你而言,許是……與生俱來。”
與生俱來?
阿憐忽地好似聽懂了一些,連忙又問:“所以四羽令認主,且要歷屆令主經過了鵲山的考驗才會認主,而我什麼都沒做便就能做到。”
“答對。”那人的聲音裡顯然是還有些心悅的意思,“但又不完全對,每個人的考驗都是不一樣的,就好似你的考驗,其實是弒父之舉。”
聽到這裡,阿憐已然茅塞頓開,如此說來,也就是阿憐當初所斬殺雲山亂之舉,是透過了四羽令的考驗,遂而後來的她可以直接操控四羽令。
“只不過是你以往生活在了中原,不會調動自己的原本與生俱來的靈力,將自己活成了人族地樣子,加上你天生的缺陷,才以至於你這一路上磕磕碰碰,十分不穩定的修為。”
既如此,那麼阿憐原先的水準許是會更高。
“說了這麼多,你攔下我的魂魄其實只是為了利用我的能力,坐上令主之位,任你調遣……”她忽地再一次鼻尖一酸,滿脖子的青筋暴起。
“我不過只是一個從出生就被所有人底看的怪物,不到三歲的我被雲山亂試藥五年,而後又被丟到北營中訓練了六年,為重建漓幽閣做準備,成立漓幽閣以來又做了五年的閣主,你如今同我說,我本該是鵲山令主?”她一瞬哭得不能自已。
“也不算是。”那人只是冷漠地‘看’過來,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解釋道,“若非是你經過了四羽令地考驗,就算你是你奕挽之女,也要回到鵲山度過重重難關,只是你在中原做了一件對的事,且勝過鵲山地所有考驗。”
“不然四羽令也依舊不會認你為主。”那人傲嬌地聳了聳肩,玩笑一般地又補了一句。
“這令主之位愛誰坐誰坐,我不願意!”奕憂憐的面上兩行淚直流,可見讓她知曉一切是多麼的痛苦。
“你沒得選。”那人又道。
看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奕憂憐這頭深知自己的靈力已然全數散去,她無法自刎,那麼唯一一個還能讓她有這個機會的法子便就只有頭上的簪子了。
她這頭立即伸手將頭上奕挽留給她的唯一一件物什取下,抵在脖子上,這次她沒有一點猶豫,而是立刻下手,極為狠心。
可那無麵人再怎麼說也是鵲山山神,察覺到她的念想後,不過是呼吸間,便就有著無形的力量將她的雙手控制住,手中的簪子也一瞬落地,隨後便就見她給那股力量逼著跪在了‘地’上。膝蓋陷在了柔軟的‘水’中,動彈不得。
“你!”阿憐眼中盡是不敢置信的意味。
修為強者殺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