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雲紫沐甚至還有想要辯駁的意思。
“紫沐!”杜陽看似十分嚴肅,“立即下令,退兵!”
“師兄!”
“你若是還認我這個師兄,便立即退兵!”
雲紫沐並不敢不認,與其如此說,倒不如說她對杜陽還抱有當年在鹿眠山上,大家一起學藝時的那些情感,依舊覺得當年的美好歷歷在目,自然是不敢忤逆於他。
見她終於是下令退兵,鍾離軍等退到楓城外駐紮,而云紫沐也被安排在了青衣樓中休息,離澤則是被送到了閣中解毒並療傷。
“今日多謝你了。”杜陽守著離澤,在他解毒過後終是開口道謝。
“這有什麼的,攔住她胡作非為也是我應該的。”離澤倒是心大,完全沒有過意不去的意思。
雖說雲紫沐是雲家人,本應該與誰都沒有干係的,但正是因為她是雲家人,不僅關乎著雲城,如今的作為,更是關乎到了中原,所以誰都不願意她出事,更不願意她做錯事。
離澤的傷口還在包紮,杜陽卻已忍不住的開始說道:“她也的確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做出這等事情,還害得你難為至此。”
離澤是夜允川的好友,更是與奕憂憐也有交集的人,又豈會真的想與漓幽閣動手,所以杜陽作為師兄,更是作為長輩,他該感謝一番。
“中原落到如此地步,是雲家家主作孽,若他並非如此寵溺雲大小姐,又豈會令雙方落得如此不可開交的境地。”離澤倒也是口無遮攔的,竟便就這般說道。
“你好好療傷,我先出去瞧瞧。”杜陽嘆氣,無話可說。
既然離澤脫離了危險,那他作為雲紫沐的長輩,更應該去瞧一瞧那丫頭闖下的禍事,給人家一個交代。
走出門口,果然,雲逸正站在那兒,救治江炙的放箭就在隔壁,而他也正焦急地等待著訊息,還好,箭上無毒。
“三公子。”杜陽反倒是像極了那個做錯了事地,不知該如何開口。
雲逸此時焦急地等待著,也無心思應對,染了滿身血地衣裳也還未來得及更換,只想等來江炙沒事地訊息,所以不願離去。
“今日我不便逗留,還需先行去管教紫沐。”杜陽行禮道歉,“改日,改日我定當登門拜訪,以表歉意。”
雲逸頷首,也不願他再留在此地,漓幽閣本就不留客,便就隨他去留了。
……
此事已過,子麟便就立即回來稟報。
魑魅谷中,夜幼寧在屋中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說得一清二楚,生怕遺漏了一些細節,就怕她聽不清楚。
而故事說罷,奕憂憐面上終是展露怒意,起身便就一拍身旁的茶几,而後揚言:“夜幼寧!你找死!”
夜幼寧反倒是笑出了聲,仰頭瞧她,甚至很是滿意的她的怒火,笑道:“原來你會生氣啊!”
“我說過!我的人你碰不得!”她怒道。
“是嗎?夜允川我已沒有招惹,你的人何時這麼多了?”夜幼寧反問。
“你管我?!”
“漓幽閣易主早已註定,你已成過去,又何必在意他們的生死?”夜幼寧很是坦然,續了茶,吹著杯中熱氣,“中原內鬥更是無人能解,你又何必強求?”
奕憂憐緩緩坐下,使自己冷靜下來,她沒有反駁,便就是認可他說的。
片刻過去,她都一直陷入沉思當中,並未有過半分的回神,夜幼寧也深感同情,便也沒再打擾她,倒是喝著熱茶,守在一旁。
終於是想起了什麼,他才抬手示意,子麟這才下去,請來了谷中的妖醫。
“奕憂憐,我知道你為了夜允川那小子取得含影槍必是受了重傷的,所以請來了妖醫,替你把脈瞧一瞧。”夜幼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