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依舊是夜鶯圍攻的聲音,方知有與鬼王二人不至於應付不來,但至少是騰不出手來幫他們了,奕憂憐的傷也不是假的,但夜允川即便是這段時間來的修煉長進了不少,但對付起夜幼寧,的確是差得遠了。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才肯停手?”奕憂憐忽地冷了臉,緊盯夜幼寧那般得意地嘴臉。
他的笑卻忽地冷凝了下來,反過來瞧她,手上的力氣都變得有片刻的鬆懈,但阿憐卻也依舊掙脫不開。
他在谷中便就說過……不准她死。
可奕憂憐的算盤也很顯然,怕是不如如他所願了。
“奕憂憐,我希望你記得我說過的話。”夜幼寧許是看出了什麼,便就立即抑揚頓挫地說道,更像極了警告。
“我偏不!”她抓著他的手腕,將體內最後地一點靈力化在其中,使得他絕無機會鬆開手來,而後再從髮髻當中拔出那一枚彎月簪,狠狠地在他的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而她自己的手也因此受傷流血。
一聲痛呼之下,夜幼寧卻又鬆不開手,只能任由她在他的手臂之上增添新傷。
“你找死!”夜幼寧怒言。
奕憂憐卻似魔鬼一般笑了起來,沒有聲音,只是眉眼帶笑,咧著嘴,靜靜地看著他,更沉浸在他的一聲聲痛呼當中。
在身後的夜允川重新爬起來的時候,夜幼寧高舉手中刀,本意是嚇唬阿憐的,卻不曾想被她暗自調動靈力,使得他的手抬不起來,而她更是伸手親自抓著刀刃,使其直直的扎進了自己的身體。
夜幼寧驚地眼眸瞪大,一瞬呼吸聲驟停,心想也是,她這樣的人又豈會受其脅迫?
眼看著那冰冷的刀刃已刺破了她的心腹,鮮血湧出,溫熱的液體順著刀身便就流到了他的手心當中,從指縫溢位,滴落在了發白的雪地上。
他嚇得手上不敢再有所動作,而身穿暗藍衣袍的他足以擋住她弱小的身軀,二人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旁人倒確實是看不親切。
只有他一人知道,奕憂憐手上的力氣不減,甚至在自己疼痛難忍之際還要將那深入手中血肉的刀刃往自己身上再次扎去,直至捅穿了她的整個腹腔。
其中過程,他全程不敢眨眼,只有驚愕不已的神情,再無狂妄之意,她卻又是一笑,便就解了他手上的靈氣,並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使得二人的身體貼近,幾乎是營造了一個是他親手將她捅穿的情景。
她血淋淋的手掌緊緊扎住他的肩頭,湊近他之時還不忘傲嬌地冷笑一聲。
“夜幼寧…你給我等著……”阿憐的神情終是有些恍惚了,卻還不忘在他的耳旁說道最後五個字。
“好。”
而他也在驚詫之後回應了她。
手中那柄刀化去,而他也帶著手中血化身離去,走時更是令夜鶯等人撤退,最後等另外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血染衣裳,倒在了雪地當中。
離她最近的夜允川奮力奔去,短短的幾步路他卻嚇得踉蹌地摔倒數次,最終到了她地身旁,將她扶起來,只見她鮮血淋淋的腹腔,及那早已模糊的神智。
“阿憐…阿憐……”他慌忙地呼叫著她。
奕憂憐卻看著他,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啟唇卻也只有鮮血湧出。
“不要…不要啊……”他嚇得不行,一雙眼眸頓時溼潤,“阿憐!阿憐!”
鬼王與方知有二人深知這般情況下,這具化身是定然撐不過去的,若是消散便就會回到主身的體內,即便如此,主身也會受到不可逆轉的傷勢。
但是夜允川這小子不知道,他們更是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更者,他們還許諾了奕憂憐不許將此事告知任何人,遂而使得二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奕憂憐’終究是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