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就是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鬼王解釋道,“這些秘法都是西荒主當年為了統一西荒內鬥之時,收集在瑤臺之上的,按照當初他對夜幼寧的培養,這些秘法便都是必修的,你若能全數學會,至少也能與他抗衡一二,不至於一點準備都沒有。”
聽他這麼一說,夜允川倒是理解了為何二人會如此費盡心力得替他將這些秘法尋來,並還讓他自行領悟其中奧秘。
“我明白了,多謝前輩指點。”夜允川道謝之後便就起身翻看起了其中的卷宗,沒有要休息的意思,重傷痊癒之後馬不停蹄的修煉,他的身子又真的吃得消嗎?
鬼王不假思索,轉身也跟著離開了,但純熙也不意外,他們二人許是去找奕憂憐的靈身去了,這兩孩子鬧了這麼一出,苦了自己不說,還苦了身邊人。
雖知道那只是一具奕憂憐化出來的靈身,但純熙也不願多嘴說道,畢竟她也不清楚那丫頭到底在何處,就算說了出來又如何?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阿憐不現身的緣由,定然是不願大家為其擔憂,其中更能說明她的傷早已到了她自己都想要放棄的程度,就像上一次雲門大戰之後一般。
她總是那麼懂事,不願惹大家擔心,更不願欠下大家的人情,什麼苦什麼痛,都只願意自己一個人受下……
院外,阿憐獨自一人坐在涼亭之下,外頭紛紛大雪,只有一個人躲在涼亭之下,不說話,也不做什麼,就是坐在下頭靜靜地望著落雪紛飛。
方知有與鬼王二人剛剛走來,都是來陪她地,三人卻也同時見到了一個頗為陌生地身影,從外頭走進來,一路徑直地朝著夜允川那院子走去,顯然不是第一次來了。
來的人是一位女子,嬌滴滴的,裹著一層厚實的大氅,樣貌也是極好的,像極了大家閨秀,也不知是誰家的千金。
奕憂憐斂眸,將那人盯得死死,卻發覺他竟是丘木放進來的,可看著她的架勢很顯然就是衝著夜允川來的。
“她是誰?”方知有皺眉問道,“這傢伙來砸你場子啊?”
他說著卻也不忘看奕憂憐一眼,卻只見她滿是淡定地繼續保持著他原先地坐姿,悠哉悠哉的,完全沒有把這位‘不速之客’放在眼裡。
鬼王此時正掃著落在肩上的雪的時候不忘瞥了那路過之人兩眼,而後說道:“那是南王千金,名為邵嘉,現下與夜幼寧有著一紙婚約,被當作是壓制南王的籌碼。”
奕憂憐一挑眉,拿起一旁的油紙傘,撐開,起身走出涼亭,而後走到可以透過門口看到那頭院中情況的位置,腳下頓住,由於獵食者般的姿態靜等那人接下來的動作。
方知有與鬼王也不敢有所耽擱,連忙走到她的身旁,與她一同等待接下來的‘好戲’。
只見她走到院門口,等待丘木進去稟報,而後便就徑直的走到了裡頭,溫柔的嗓音配合著她擔驚受怕的神情,開口詢問:“你的傷可好些了?”
“好多了。”夜允川見外頭落雪越來越大,好不容易獨自一人將院中的卷宗都搬到了屋簷下,正準備就在此處翻閱其中的秘法,卻不曾想她竟來了。
“那便好,自那日離開,我見你臉色很差,這些是我難得回一趟王府取來的傷藥,我想這些你會需要的。”她的聲音很是溫柔,手中提著的包袱中全是些金貴的上藥,瓶瓶罐罐,還不少。
“不必如此,我的傷我自會想辦法,無需勞煩姑娘你如此周章的。”夜允川倒是客氣上了,但實則也是在推脫,並不想接受她的好意。
而此番情景,院子外頭的奕憂憐看在眼裡,她舉著油紙傘,心中莫名的傳來一陣堵意,難受得不行,這便就轉身,不再想要看下去。
她獨自一人朝著山莊大門走去,心中竟逐漸平靜下來,不曾想他們二人竟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