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憂憐微眯眼眸,只覺得他的提議過於瘋狂,看向他,卻又微驚,竟真的能從他的眼裡看出幾分真摯,他莫非是真心的?
“此間答案,我早已說過。”她依舊不慌不忙。
“你若是真不答應,那麼這瑤臺之爭,他怕是搶不贏我。”
“你就這般自以為是?”
“南王之女在我的手上,你覺得他要如何才能得到南王的支援?要麼邵嘉改嫁給他,要麼他就只能單打獨鬥,獨自面對兩王之壓。”
南北兩王在西荒當中自是有一方勢力的,就算鬼王與方知有二人的實力再強,也難抵這兩方的勢力,再加上夜允川還是一個多年未歸的質子。
“這條路他要如何走,與我無關,他定有他自己的選擇。”
事實如此,她本就不願干涉太多。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低頭。”夜幼寧挑眉,在他這裡,手段少不了,阿憐再嘴硬也沒用。
奕憂憐沒有理他,只是自己心裡也打著算盤。
屋中陳設竟也不算奢華,比起瑤臺,好似此處更能看得出他的心思,一路走進這裡,更是看得出谷中的防禦,她心裡的算盤打得可廣。
二人閒聊了幾句,有一下沒一下的聊,阿憐也是真的沒再碰過那杯茶,只有夜幼寧一人獨飲,正是二人無話可聊的時候,門外忽地傳來一陣敲門聲。
二人同時一怔,奕憂憐以為今夜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們的,夜幼寧亦是如此認為的,但這一陣敲門聲卻還是打破了二人的幻想。
夜幼寧顯得頗為不耐煩的樣子,讓外頭的人進來。
子麟推門而入,原來是他,奕憂憐心想,換做別人恐怕還是不敢的。
只見他的樣子像極了奔波一路,身穿夜行衣,一雙黑鞋之上更是沾滿了灰塵,樣子也是頗為憔悴的,怪不得為何方才再南王府上不見得他跟隨少主一同,原來這會兒才剛回來。
在見到屋中二人的時候,子麟很明顯地愣了一下,又見少主一副不耐煩地樣子,他只覺得自己這時惹到他了,便就連忙行禮:“子麟知罪,不知少主今日有貴客到此……”
“行了,你也是剛回來,不知者無罪,有事前來稟報。”
夜幼寧竟如此大方得放過手下得人?看子麟那般反應也不像是假的,阿憐這下只是在一旁靜觀其變。
子麟上來,好似是得到了夜幼寧的暗示一般,竟沒有避開奕憂憐的意思,在一旁明目張膽的就稟報了起來,夜幼寧更是一副滿是得意的樣子。
奕憂憐雖不解,但也定是猜到了他許是憋了壞。
“漓幽閣保住了……”
前頭六個字,她是聽得一清二楚,後面的太多,她也一時緊張沒有全部聽到,而夜幼寧那嘴角帶笑的樣子更是顯然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當中,顯然是有意讓她聽到的,那麼這番也只能是他贏。
“想必咱們閣主也是聽到了吧,那我可就不瞞你了。”
夜幼寧笑著,他可滿是信心覺得此事定能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隨著他的笑意,他竟親自將此事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個遍……
好幾日前……
夜幼寧早已設下一局,並命夜鶯頭領之一司南湘提前回到中原,布好局,等子麟的訊息,之後便就收網,最好能一網打盡。
而在前不久的一日夜裡……
雲城雲家府上,雲老家主的屋中。
近日的雲老家主對外稱是感染風寒,並留在了自家的院中並無外出過,而云逸也正在此之前被家主召回了雲府,此時也正在雲府當中。
這夜,雲紫沐親自到了雲家老兒的屋中問候她的病情……
“咳咳咳……”
床榻之上的雲行正靠在那兒,捂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