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只見又出現了幾位北營的兄弟,阿憐豈會分不清楚,便就又開口道:“叫彥柯出來見一面也行。”
兩營的兄弟們對視兩眼,有些驚異,竟不曾想來了個熟人。
可他們的警惕依舊不減,等到閣樓之上的彥柯親自下來了,才終於是有所退讓。
“不知來客名諱,還請見諒。”彥柯親自賠罪,只覺得此人的聲音似是許久未聽到的熟悉感。
他認出了皙寒生,只是認不出犰狳大人,遂而還是打消了自己的懷疑的念頭。
“話不多說,現下夜鶯之人不知是何陰謀,請北營之人出手,趕往城外護好城中百姓。”
外頭早已亂成一鍋粥,只有青衣樓置身事外,若是連漓幽閣都袖手旁觀,那麼這些百姓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亂世之中,但凡出手了,便就是偌大的代價。”彥柯蹙眉,不知來者何意。
不等奕憂憐再度開口,青衣樓外便就是陣陣尖叫聲,哭喊連連,怕是戰火已然燒來此處?
阿憐奮不顧身地往外跑去檢視,彥柯相攔,卻被方知有出手抵擋。
青衣樓外,街道之上是四散的百姓,抬眼瞧去,不遠處正有一抹黝黑的身影立於屋簷之上,那人之下,是一把短刀被其操控,橫穿在街道之中,胡亂殺人。
方知有斂眉,抬手便就化出一道屏障,提前預判了那短刃的路線,護下一人。
如此動作自是足夠激怒那人,方知有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是抬眼挑釁那人。
“隱月,一年不見,你倒是殺心更重了。”
聽此一言,阿憐便就立即反應過來,此人正是雙刺使中的左護法。
而彥柯此時也正跟著趕出來,看到了這一幕,靜靜地旁觀著。
“犰狳!”隱月喚回寒星刺在手,揚聲道,“一年不見長進,傷可好了?”
“早就好了。”方知有凝眸,心中火氣高漲。
“好了?那正好,今日就再傷你一次!”
說罷,隱月便就操控著寒星刺迅速飛來,狼王護下阿憐,將她帶到一旁觀戰。
她卻第一時間想到了什麼,拍了拍四耳的肩,等他靠過來,隨後說道:“雙刺使不是兩人嗎?若他在此,那豈不是另一位也不遠?”
“許是如此。”皙寒生這腦子怕是也想不明白。
可奕憂憐卻甚是懷疑,隨後在他的護送下開始在城中四處尋找,她手中捏訣,奔跑在街道當中。
果然,不過兩條街,她便就注意到了街上的一家看似早已關了門的店鋪,而她不過是動用了一些靈力,便就吸引到了其中的陣法呼應。
只見她抬手念訣,隨著街道中的嘈雜聲,那家似是無人的店鋪瞬時塌陷,嚇得周圍百姓紛紛逃竄。
站在一旁的二人一驚,這就上前檢視,只見那地底之下漸漸往上顯出了法陣的紋路,紅光顯現,十分眼熟。
阿憐恍然想起,正是與妖獄跟前的陣法一樣。
這怕是……
想到了什麼,她且咳嗽起來,四耳擔憂地詢問。
她卻只道是風寒的緣故,但她很清楚,這法陣她或許能夠勉強發覺出來,但終究阻止不了,她已無更多的靈力可以為此消耗。
可若是這陣法之下真的與妖獄相連,那麼方才那位左護法,怕是殺人只為此處的陣法。
想到這裡,忽地聽到了頭頂傳來的動靜。
抬眸一瞧,正是方知有與隱月二人打得不可開交,正追趕至此。
“小丫頭,你不得了啊!”
二人停手,隱月立在屋頂之上,似笑非笑地朝著阿憐說道。
“隱月,你的對手是我。”
方知有看出來他眼中的殺意,連忙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