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看著她都覺得眼花,便就開口說道:“憐主,你就消停些吧,這麼走來走去的,我都要眼花了。”
“什麼!你眼花?哪裡不舒服?”奕憂憐擔心的很,上前便就抓著他檢視起來。
本還在替司空上藥的四耳都被嚇得停了手,司空這才安撫她:“沒有,就是打在了臉上,沒有別的傷了。”
“急死了我了,真是的。”阿憐這才長舒一口氣,坐下來。
屋裡燒了火爐,便也就沒外頭冷,她脫去了大氅,坐在位子上,嘀咕著:“等十日後,看我怎麼再罰他!”
“憐主,在雪中跪十日可算是重罰了,若沒點修為傍身,怕是熬不過去的。”
司空聽到她的方才暗自說的了,這頭便就勸道,其實捱了兩拳也沒什麼,終究是雙方都沒有提前交代好的錯,總不能都放在古照夜一人身上。
“我那會兒在閣中又不是沒熬過!若是這點苦都吃不了,那他往後還如何幫他姐做事?”
說到底,奕憂憐其實都是出於好心的,從未有過真的要與他算清楚的意思。
“憐主,你也會說那是在閣中,漓幽閣是什麼地方,又豈是別處能比的?”
奕憂憐可曾是那北營中一頂一的高手,不管當初是因受罰,還是別的,但終究跪十日而言,在受罰中也已是重罰。
“管他呢!”奕憂憐卻還是未能解氣。
氣在頭上,她卻未能壓制體內的傷勢,一陣咳嗽聲,在場的除了她還能是誰。
“憐主,你要不還是下山尋一尋落玄前輩吧。”司空不忍見她如此受罪。
“無妨,尋了他,怕是又不許我做這些事了,何苦添堵。”她直搖頭。
正是知道她的性子,所以四耳這會兒連勸都懶得勸了,不過是浪費口舌。
“對了,不得不提,夜允川離開我清一樓後,聽說是並未離開瑤城,看樣子怕是想要留下來。”司空這頭擦好藥了,便就想起了這件事。
得知此訊息,另外二位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沉默了一陣過後,才終於是應了。
“那就是在等紫龍軍了。”阿憐也不是猜不出他想做什麼。
“可若是如此,他的行蹤可不就是暴露了?”司空對此事還是有所疑慮的。
“這是一招險棋。”四耳看出了端倪。
“正是。”阿憐點頭附和,替司空解釋道,“若是等到了南王,那麼靠的可就算是一年多以前的交情。”
若是南王肯幫他,那麼就是一幫到底,且他還需要負責南王家千金的安全。
而若是有所懷疑,那麼在他等到南王的那一刻,他就會被紫龍軍團團包圍,夜幼寧也可因此而失去最後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有力的對手。
所以整件事下來,靠的不過是一顆良心。
“可南王為人再低調,也終究是西荒中最為老謀深算的其一,此事又如何只由良心判斷?”司空明白不了。
以往,在閣中從來都是隻有權衡利弊,何時講過情面。
遂而在司空看來,這件事,奕憂憐又是如何安心放任外頭亂成如此模樣的?
“不過是一場豪賭,既已上桌,又何苦為此太過傷神?”
她倒是一副很是輕鬆,毫不在意的樣子。
可她又怎麼可能不在意呢?那個人,可是與她幾乎是相約白頭的存在。
“無妨,我們只需坐收漁翁之利,這次,我們要等。”
許是因為她早已打算如此,所以也早就沒有了退路,她既然也已下定,那不如大家一同等一個結局。
也正是在眾人都不知道到底是否該為此而發愁的時候,夜允川早已在城外三里地見到了南王。
紫龍大軍還在後頭,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