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自舉著佩劍,於狂風之中再一次較量,兩把靈劍對擊,相持不下。
雲山亂其實一直都在利用禁術的修煉速度,以造成他有所突破的假象,而那些無故擴招的雲門弟子正是他修煉禁術的條件,當初前去後山救出鍾離月的時候,就曾見到那裡還關著不少進入門的弟子,只是當時沒有時間多管。
既然他破境是假,阿憐也總是留有餘地的防備他,此番終於是可以放開拳腳,而雙劍的較量卻也很快的看得出其中差距。
由於河影劍跟著雲山亂吸了不少禁術所帶來的戾氣,此時的劍身也是煞氣凌人,局勢逐漸傾向雲山亂那頭,阿憐雖神情痛苦,已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力,用這副殘敗身子和他坐著最後的鬥爭。
奕憂憐當然不服輸,只見她眉頭一皺,神情迅速嚴肅起來,握劍的右手在鬆開的片刻間飛速抓住了河影劍的劍身,不顧自己被劍刃所劃破的手掌,用力一震的同時,握著斷裂開來的劍身反手便就插在了他的左肩肩窩上。
雲山亂痛呼一聲,殘缺的河影劍與山清劍一同立即掉落在地,周圍因靈氣亂竄而引起的狂風也逐漸恢復平靜,阿憐也被他的氣焰所擊飛,將要倒地之時,身後卻有人穩穩得拖住了她的腰桿,以至於她恰巧能半跪地上不至於起不得身。
阿憐轉眼瞧那人,此番扶她得卻另有其人,那人的眼角已爬上了皺紋,他眼中的平靜也看得出此人的來歷匪淺。
她的髮絲被狂風吹得凌亂,夾雜著汗水與血漬一起,黏在了她的脖子上,臉頰上。
“你也這般年紀的人了,竟還會欺負這麼小的娃子。”那男子扶穩阿憐後便就連忙背手而立,看著雲山亂受傷的樣子,他甚至還帶著淡淡的笑意,看熱鬧不嫌事大。
阿憐左手已完全使不上力氣,只能先保持著半跪的姿勢緩一口氣,可聽此人的片語,只知道二人是老相識,其餘的她也看不出來了。
“呵!沒想到來了這麼多次,你竟還不死心。”雲山亂終於踉蹌幾步,含著血說道。
由於使用了禁術的緣故,雲山亂此時的身體就由於金剛不壞,不管多少傷都還能再戰,所以那背後與肩上的傷也只是看著可怖,他的身體實際上也已經沒有了痛覺,對他來說是半點影響都沒有。
“今日,你動不了她了。”那人卻忽地散去方才那玩笑的意味,換來的只有滿眼警告。
“就因為她是奕挽的孩子?”雲山亂問道。
“明知故問,奕挽的一切……我都不會放棄。”那人話語間帶著逼人的怒意,“包括……殺了你。”
那人的氣焰高漲,就像是氣急敗壞之際恨不得出手將雲山亂碎屍萬段,可奕憂憐卻忽地回過神來,這一切到底是如何的,她都還未弄清楚,現在若是讓他動手滅了雲山老賊的口,豈不是得不償失?
她心中已有決定,起身便就一個閃身落到了那人的跟前,而後舉起右手便就將他攔住:“前輩等等!”
那人蹙眉,滿是疑問的盯著阿憐,而後冷冰冰的問了一句:“你可知他是你的何人?”
“知道,殺母仇人。”阿憐乖巧回答。
“不,你不知道還有太多。”那人眼中卻不知為何浮現一陣傷感,而後指著雲山亂便怒斥,“是他當年欲騙奕挽的妖丹增強自己的修為,卻不料動了情,將她騙回雲門,在鹿眠山中強行有了你!”
此話一出,整個山頭都變得寂靜。
奕憂憐將手緩緩放下,一雙眼眸除了震驚之餘便就只有恨意,一時間,雲山亂在她這裡除了是殺害孃親的仇人以外,更是親生父親。
眾人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癱在地上起不得身時,卻無意聽到了這般令人不敢置信的訊息。
“你說什麼?”阿憐眼中熱淚盈眶,這一切來得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