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熱,且肩膀的傷口已然滲血,透在了衣服上,他緊張的將她攙扶起來,卻發現她的嘴角早有流動的血跡,且床榻之上只有一灘她吐出來的淤血,微微發暗的顏色同時也預示著她身體的狀況。
由於事態緊急,鬼王連忙施以靈力相助,幫她壓制傷勢,終於在她恢復了一些清醒之後,她才緩緩睜眼,他手中不停,面目嚴峻的說道:“丫頭,你這傷怕是拖不了了,我今夜就替你將斷去的脈絡重新接上!”
阿憐卻搖頭,而後側頭朝著斜後方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我已無活下去的念頭。”
那日與雲山亂一戰,她被重擊推動,撞上了山峰之上的那一處陋室,身體在瞬間之際撞塌了屋子,廢墟當中她被扎入血肉數處,只是唯有肩頭的那一處最為明顯,而其實身體其它幾處的傷口雖沒傷到筋骨,但也上了脈絡。
加上那日她無意得知雲山亂竟是她的生父,且又是殺母仇人,這般驚人的訊息也屬實是嚇得她這段時日以來夜夜被夢魘所困,她十年以來的努力不過是為了報仇雪恨,殺害雲竹夫婦的仇以及五年暗無天日的怨,可到頭來卻成了弒父。
十五年的仇恨,加之十年來的拼命,到頭卻是一場空……
她所一直以來幻想過無數次的報仇雪恨,最後卻是一場對往事的追溯,是對自己身世的迷茫,是對這一切努力的否認,更是血親之間的一場廝殺。
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荒唐,以至於讓她一個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對此心中難以接受,所以她說她活不下去了,所以即便是被救了,她也已失去了對生命的希望。
“不行!你孃親的死,你還沒有弄明白,你不能就這樣放棄活下去的機會!”鬼王試圖以此來逼迫她堅持下去。
奕憂憐卻一臉心如死灰的樣子,嘴角流至下巴的鮮紅血跡映得她臉色更加蒼白,只見她忽地委屈至極,帶著一陣哭腔道:“我十年來的隱忍已得現下的結局,我以無念想,更何況害死奕挽之人正是雲山亂,他的死是自食惡果,但我也已讓他經歷了剜心之苦,這已是最好的結果。”
:()送花心質子回家後,他尋我尋瘋了